“這死老頭子,成日躲在山中煉丹,徒弟都入獄了也不關照一下。”林梟對他師傅毫無敬意,顯然對其頗有怨念。
“我妹妹丟了,他老人家最疼我妹妹,視如己出,這回總該出來了吧。”
“大概需要多久?”
“快則一月,遲則兩月。”
魏玨估摸了下時間,點點頭。
林梟此刻心情舒暢,大笑三聲,兩個後生都突破了煉血,魏玨更是到達煉血二變。
將師傅叫來,醉翁之意意不在酒。
明麵上是為了他林家兄妹。
實際是為了魏玨。
那死老頭子見到此等天才,必然見獵心喜,那破山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至於為什麼?
十五歲煉血二變什麼概念?
如果二十以前能突破真勁武王。
那麼必然有資格擠進陸地神仙之流。
如今整個大淵陸地神仙有幾位?
沒有!
大淵兩百年來,沒有一位武王又突破到陸地神仙之境!
“這酒不錯!”
三人觥籌交錯。
魏玨又聊起了斷空城陷落的事情。
那時候才一個晝夜,斷空城就陷落了,這速度也太快了。
說起這件事情,林梟又是滿臉愁容。
“第五營千夫長徐長孝是紅世教奸細,他在城中散播瘟疫,等你們走後,瘟疫迅速擴散,而外麵蠻族大肆攻城,外加又大片屍體沒有清理,蠻巫作法,招來邪祟。”
“一日之間,整座斷空城成了一座瘟城。”
林梟說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很是痛苦。
“我無奈之下,隻能領隊帶著部分百姓出逃,好在城裡的邪祟阻擋了蠻族的步伐,這才順利逃了出來。”
魏玨念頭一動,想起了前些日子,黑山城望雨巷爆發的瘟疫。
巡捕房撞破了紅世教的陰謀,
打斷了瘟疫的培養。
所以爆發的規模,瘟疫的強度都很弱。
該死的雜碎!
魏玨眼神寒光閃爍。
他最恨的就是叛徒了。
孔青翎聽得也是咬牙切齒,她終於明白魏玨讓她潛入紅世教的原因了,如果不能調查出紅世教,那麼黑山城也遲早淪陷。
雖然黑山軍無恥,
但城裡的百姓是無辜的。
孔青翎想起了她小時候,她的家還在斷空城外,那時候那片土地還屬於大淵,可惜天子割讓土地,換來了區區十年的和平,而她的家園也就被蠻族占領了。
多少無辜的百姓遭到屠殺。
天子一卷紙,上麵沾滿了邊民的鮮血。
魏玨跟林梟說起了城中的事情。
惹的他頻頻皺眉。
“打草驚蛇,這紅世教藏得更深了。”
“你說,這黑山城守的住嗎?”魏玨問道。
林梟皺眉,思考半晌,回答道“難!”
“內憂外患。”
“黑山軍腐敗,爭權奪利,軍心不可用。”
“紅世教作祟。”
“高層鼠目寸光。”
“還有徐進大將軍,戰事已起,卻高坐廟堂,遠程微操。”
“難!難!難!”
一連三個難字,表麵他內心的無奈。
“如何是好?”孔青翎棘手道。
雖然他們和黑山城不對付,但畢竟是大淵的城池,如果蠻族拿下黑山城,再下一城,那之後可就是京城了。
當年大淵中興,武皇帝將京城從富庶的離京前往苦寒的天斷山腳下,以山脈為屏障,長驅直入,橫掃蠻族,奪取斷空城外一百零八座城池,威震天下!
而京城也就一直坐落於此。
但四百年過後,大淵早已經不是武皇帝時代,蠻族也逐漸變強,此消彼長。
這京城離邊關近,如果敵人連續破關,那麼京城就處在敵人的兵鋒之下。
隨時可能消亡,被蠻族征服。
“離開黑山城!”林梟緩緩說道。
魏玨和孔青翎對視一眼,頗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