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的眼睛裡極快的閃過一絲不解。
不是說薑家的這個孩子是個不受寵的,又常年被欺負,很容易拿捏的嗎!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而且這氣場,怎麼也不像一個常年被欺負的孩子啊!
看來這次,是她失算了,沒有打聽清楚就上門,早知道就該叫上孩子他爹!
“我孩子的手怎麼沒斷!他的手就是斷了!不然我怎麼會找你算賬!就算他拿石頭丟了你,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就能下那麼重的手!”
事已至此,劉嬸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
她家大兒子小時候不小心把腿給摔斷了,現在成了一個啥都不能乾的殘廢,十裡八莊的根本沒人願意將閨女嫁過來,快二十歲了,還是光棍一條。
這次有人給她出主意算計了薑軟軟,如果能成功,豈不是白的一個媳婦!
而且這個薑軟軟,從小在薑家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到時候就任由她拿捏。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薑軟軟,內裡早就換了一個人了。
“好,既然你說你兒子手斷了,就把人叫過來看看吧,如果當真斷了,我薑軟軟任你處置,如果沒有…”
“我就親手打斷你兒子的手,再任你處置,如何!”
薑軟軟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劉嬸的眼睛。
而被她如此看著的人,卻隻覺得周身一涼,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般。
劉嬸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這才發覺,薑軟軟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兒子的手斷沒斷,她最清楚了。
也就一個時辰沒有知覺,而且很快就恢複正常。
如果叫鐵柱過來對質,那他的手肯定是好的,這樣,豈不是要讓薑軟軟親手折斷自己寶貝兒子的手?!
想到這個,劉嬸就覺得心肝疼!
可是這小賤蹄子又說了,打斷手之後,會任由她處置!
那這樣,自己豈不是就可以讓她嫁給自己的大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劉嬸一時之間陷入兩難的境地。
是讓自己的小兒子受點罪,還是讓大兒子繼續打光棍?
斷手而已…應該不疼吧?
很快,劉嬸就下定了決心,決定犧牲鐵柱。
小兒子再怎麼寵著,以後他們還是要跟著大兒子過日子,而且,隻是斷手而已,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就沒事了,如此安慰自己,下定決心的開口說道。
“我兒子鐵柱的手,當然是…”
劉嬸想好了,一會回家就讓孩子他爸親自動手,怎麼也比讓這個小賤人下手的強!
“娘!你在乾嘛!我的手早就沒事了!”
劉嬸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衝出來一個半大的孩子,薑軟軟一眼就認出,就是昨天向他們兄妹倆扔石頭的其中一個!
鐵柱見到了薑軟軟,還是忍不住地害怕。
昨天這個掃把星,就朝他扔了一顆石頭,自己的手就不聽使喚了,好像斷掉了一樣,雖然一個時辰之後就恢複了正常,但是,對於薑軟軟的恐懼,卻印在了腦子裡。
“來得正好,鐵柱是吧,既然你說你的手沒斷,按照我剛才給你娘說的話,那就讓我打斷它吧,我說到做到,一定會任由劉嬸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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