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寡婦在外罵個不停,躲在屋裡的李氏終於受不了了,她之前被封寡婦打傷了頭,現在麵對封寡婦還有些發怵。
“老大家的死到哪裡去了!沒聽見有人在叫她嗎!她那個下賤的女兒又惹了什麼事回來!”
李氏正偷摸在屋裡吃著煮雞蛋,她頭被打破了正好要補一補,聽著外麵封寡婦的叫罵,她一口就把雞蛋給塞進了嘴裡,生嚼了兩下,吞下肚子裡,黑著一張臉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子就去了東屋。
“啪!啪!啪!”
“老大家的!你這個懶婆娘!青天白日的關門做乾什麼!還不快快給我出來,封寡婦在外麵找你!”
門板被李氏拍的啪啪作響,小李氏在屋裡頭聽著,連個動作都沒有,她把被子一卷,藏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反正打死她也不出去。
封寡婦那個人,連她婆婆李氏的頭都敢打,自己出去還不知道會有多麼慘呢!
“李桂芬!!你給我開門!”
李氏氣得渾身哆嗦,她知道這個李桂芬肯定就在家裡,卻不給自己開門,這是要造反嗎!
在這個家裡,除了被趕出去的薑軟軟,還沒人敢這麼對她!
“真是反了天了!李桂芬!你要是再不出門,信不信我讓老大休了你!”
這樣不聽話的兒媳婦,她可不要!彆管她是不是侄女,總之都不能不聽她李氏的話!
躲在屋子裡的李氏一聽李氏竟然要因為這個休了她,頓時又惱又羞,她可是為薑家生了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婆婆憑什麼休了自己!
“李桂芬!姓李的!你給我滾出來!”
兩人正僵著,一個要開門,一個不給開,外麵的封寡婦又開始大聲叫罵,這下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薑明珠都受不了了,她哐的一聲打開窗戶,大著嗓門就罵了起來。
“叫什麼叫,叫魂那!家裡沒人!你給我滾遠點!薑如意那個騷蹄子早就跑了,要找人,上城裡找去!”
薑明珠越發對薑如意不滿起來,那個不要臉的,到底又在外麵惹了什麼禍事回來!
她被她娘關在家裡,本來心情就差到了極點,現在又有人在外麵鬨騰,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薑家院外的封寡婦,聽到薑明珠的喊聲,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當然知道薑如意不在薑家了,還知道她跟自己的兒子一起關進了大牢,要不是為了他兒子的那點血脈,她才不會到這裡來鬨!
薑如意的名聲毀了,她要是還想嫁人除了她家的亭兒哥,還有誰願意要她!封寡婦來薑家鬨一鬨,就是希望讓村裡的人都知道,是薑如意欠封家的,就要一文錢彩禮都不出,把薑如意給弄到封家去,伺候她的亭兒哥!
反正封亭被廢了這件事,她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等到薑如意嫁過去,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個時候,薑如意已經是她兒子的人了!
“封大娘,你彆老在這喊了,估計如意真的不在家吧!”
“你給我們說說啊,薑如意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兒了!”薑家在村裡的人際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李氏還有幾個老姐們,現在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個。
而封氏就差點了,在上溪村的人際關係一般,畢竟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還真沒幾個人願意和她們來往。
“我真是太命苦了!”見有人遞了話茬,封寡婦就哭哭啼啼地說道。
“我這當家的走得早,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封亭拉扯大,現如今他好不容易考上秀才,就等著今年下場考個舉人,誰知,就讓薑如意那個下作的小娼婦給毀了!”
“她嫌封亭不娶她進門,便去找了封亭,要告他殺人!說,之前薑軟軟掉進河裡那件事,就是封亭乾的,大家都說說,我們家封亭是那種人嘛!他可是一個好孩子啊!”
“現在我們家封亭,還在大牢裡關著呢!都嚇得發燒了,薑如意那個小娼婦,她怎麼能這麼做!”
封寡婦說起薑如意就恨的咬牙啟齒,她一口氣把話說完,之後就繼續拍著大腿,大聲哭嚎。
“我可憐的兒啊!那個害人精,把你害死了啊!”
整件事,封寡婦自然要挑著對封亭有益的地方說,至於他想攀附郡主,結果讓人給廢了的事情,封寡婦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出來。
“不是吧!如意那個丫頭她還真敢呐!這封亭都進大牢裡了,那他的功名還有沒有了?!”
圍觀的村民們一聽,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封家在村裡的人際關係雖然不好,但是,大家都認識封亭,他之前一直偽裝得不錯,上溪村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勤學刻苦的好孩子,每天都在家裡讀書,也不像那些二流子混子什麼的到處惹是生非,偷雞摸狗,還一口氣考上了秀才,放榜的時候,封寡婦家裡還放了鞭炮,擺了宴席,雖然吃的都是青菜豆腐,但,大家對封亭還是有好印象的。
乍一聽封亭竟然要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未婚妻薑軟軟,大部分村民都覺得不太可能。
“我覺得也不一定是假的啊,你想啊,封亭都已經考上秀才了,沒準以後還能考上舉人,狀元什麼的,那個薑軟軟被李氏捏在手裡頭連反抗都不行,他以後可是要當大官的人,怎麼還會娶薑軟軟!?”
也有人覺得,封亭也不是那麼無辜。
“不娶就退婚嘛,沒必要殺人啊!”這種話一提,就有人反駁道。
“可萬一薑軟軟不想退怎麼辦?她要是不退婚,封亭就要娶她,那可是要當官夫人呢,誰願意退婚!”
“那照你這麼說,這事難道真的是封亭乾的?”
“不像吧,那也太恐怖了。”
村子裡竟然住著一個殺人犯,雖然未遂,但是也讓人覺得恐怖極了。
“你們彆胡說!人明明是薑如意想殺的!她就是要嫁禍給我兒!封亭不想娶她,她才想著要殺掉薑軟軟!親生姐妹都下得去手,薑如意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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