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從薑家出來之後,就上了門口的一輛豪華馬車。
“回城!”
吩咐馬夫回城之後,中年男人四平八穩的坐在車廂裡,心裡想著總算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了。
這中年男人是江城鎮上美人坊的掌櫃,同樣經營這一家胭脂水粉鋪子,在薑軟軟的傾城記沒有開張之前,這家美人坊和霓裳閣可謂是平分秋色,霓裳閣雖然也有美白膏等一係列的麵脂,但是他家賣得最好的,還是霓裳閣出品的衣服,而美人坊就是實打實的胭脂水粉鋪子了,而且,這家美人坊在京城也有十幾家鋪子,每一家的盈利都非常火爆,可誰知道,江城這邊竟然橫空出世一家傾城記,把店裡所有的生意都給搶了過去。
美人坊既然能在京城開十幾家鋪子,背後的老板還是有些人脈和能量的,得知傾城記是一個農女和玄王世子、忠義侯府的世子合作的,背後的老板還不以為意。
一個已經被玄王放棄的世子,不僅被趕到偏遠的江城,聽說,最近玄王一直帶著二公子出門,說不定很快就會除了他的世子之位,到時候這個墨沉淵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皇子而已,還是一個殘廢,沒什麼可顧忌的。
更何況,他顯然對薑軟軟手裡的產品配方很有興趣,聽江城這邊的掌櫃敘述,能讓人瞬間改善皮膚的神奇的麵膜手膜,和精華液,若是他能得到這些配方,那豈不是讓美人坊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到時候,白花花的銀子全都裝進他的腰包裡。
江城這邊的美人坊很快就得到了主家傳來的消息,必須要把傾城記的配方弄到手,切記是無論如何。
這就是要下死手的意思了。
中年男人得到了消息,很快便有了計較,他原本就不滿傾城記霸占著市場,使原本屬於美人坊的生意慘淡,如今每天的進賬,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豈不是顯得他無能嗎!
這老板原本就對薑軟軟產生了一股怨氣,也曾經隱晦的向薑軟軟提過買房子的事情,卻被店裡的丫鬟給趕了出去,還一臉鄙夷的罵了他一頓,如今得到了主家的吩咐,自然是想儘辦法地要把薑軟軟給弄下去!
而且,他們也曾經調查過薑軟軟,對她的家庭有了一個了解,老薑家這邊正是最好的突破口,如今搞定了老薑家,相信很快,薑軟軟那邊就會出事,到時候,就是他出場的時候了。
中年男人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一壺小酒,給自己滿上一杯,已經可以預見傾城記破產之後,他拿著配上給主子立功的時候了,說不定老板還會獎勵讓他回京呢!到時候,他也是京城裡的人了!
……
上溪村。
中年男人走後,薑多福雙眼放光的拿起桌上的幾錠銀子,一口咬了下去。
“是真的?”一錠銀子拿在手裡,少說也有五兩重,薑多福數了數,一共十錠銀子,那豈不就是五十兩!
那人還說了,這隻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錢呢!
這麼多的銀子,不僅能供薑明哲讀書,還可以起房子,到時候他在買上幾百畝的田地,當個地主,這生活,不要太好啊!
隻是這中年男人交代的事情有些難辦。
“聽說,你有個孫女叫薑軟軟,她最近在鎮上開了一個胭脂水粉的鋪子,她擋了我的生意,你們想辦法把她的配方給我弄來,事成之後,我之前說的那些都隻是小意思。”
這人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把薑軟軟的配方弄到手。
不過,薑多福雖然答應下來,但是對薑軟軟的鋪子還是一無所知,他隻是知道薑軟軟賺了大錢,卻不知道她開了鋪子,鋪子又開在哪裡,而且,兩家人的??顯然也不是很好,當時的薑多福,顯然是被那五十兩銀子給晃暈了腦袋,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現在反悔都來不及了,隻好硬著頭皮,想辦法完成貴人交代的事情。
中年男人對薑多福和薑軟軟之間的關係查的一清二楚,知道薑如意和李氏對薑軟軟曾經做過的事情,所以,他不怕薑多福會把事情告訴薑軟軟,事情也確實如此,薑多福毫不猶豫的就答應做這件事,心裡一絲一毫對薑軟軟的愧疚都沒有。
反正這個死丫頭賺了錢,他一文錢的好處都沒有,倒不如把薑軟軟給賣了,還能賺一些銀子,拿到手裡的才是最好的,一個跟他離了心的孫女,即使在賺錢,他享不到福也沒用!
隻不過是眼下如何拿配方出來有些難辦。
就在薑多福想著如何算計薑軟軟的時候,躲在房間裡的薑明哲,總算想起他是在哪裡見過那個中年男人來了,曾經在書院裡向他打聽薑軟軟的那批人裡麵,不就是有這個男人嗎!
這人來自己家做什麼,難道,又是來打聽薑軟軟的?
薑明哲的眼珠子轉了轉,拖著疼痛難忍的身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眼睛看到薑多福身邊的幾錠銀子,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爹,剛才那人是誰?”薑明哲裝作不在意一般的問道。
薑多福正發愁呢,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接近薑軟軟,然後偷房子,如今看到薑明哲,心裡便有了計較,在他心裡,這個四兒子是個頂聰明的孩子,比村子裡任何一個男丁都要聰明,不然也不會第一次下場考試就考上了秀才。
他把事情來由給薑明哲一說,後者立刻顯露出一副詭異的表情。
嗬!這個薑軟軟,不等他想要做些什麼呢,就有人想要把她打壓下去了!偷走了薑軟軟的配方,就等於斷了傾城記的生路啊,不過,誰讓薑軟軟這麼心狠,他去了好幾天,都不肯給他在城裡買院子,甚至還因為去找她,而被一個小人給暴打一頓,害得他丟臉至此!
薑明哲看著美人坊的老板送來的銀子,心裡一片火熱!哼,既然薑軟軟不仁不孝在先,那他也不會客氣!心中一番思量,很快就想出一條毒計。
“爹,咱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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