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白衣的男子身形單薄的坐在輪椅上,時辰將晚,身後是落日的餘暉,將金黃的色彩溫柔地灑在院子之上,渾厚的漸變成橙黃和深藍兩種不一樣的色彩。
院裡的葡萄架和房屋似乎都成了眼前男子的背景,他靜靜的坐在那裡,所有的風景都成了一副絕美的畫,而墨沉淵,便是畫中最美的一筆。
好似夕陽特意為他滯留一般,墨沉淵的影子被拉的老長,直直的抵達薑軟軟的腳邊。
“恩,你在等我?”薑軟軟看到墨沉淵,下意識的就是想轉身離開,她還記得那個吻,冰涼的,帶著墨沉淵獨有味道的那個吻。
我心悅你。
這簡單的四個字,已經成了她心頭的魔咒,時不時的就要出現在她的心尖,刷一下存在感,薑軟軟知道自己對墨沉淵有了一點點心動,可是她仍然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才好,這幾天也儘量在躲著他,隻有靈泉水和每一餐食物都做到最好,送到他身邊去。
“你最近在躲我。”
墨沉淵答非所問,他搖著輪椅,擺著一張清冷的麵孔行至到薑軟軟的麵前。
“我沒有!”薑軟軟下意識的就否認出聲。
“你有。”
墨沉淵卻不想這樣放過她,從小,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有名望的大師曾對他批命,活不過二十歲,自此,父親對他就沒了太深刻的感情。
繼母虎視眈眈,就等著他死的那一天,可他偏偏就不讓她如願以償。
他這些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每一個時辰都過得非常痛苦,每一次的毒發,都讓他痛不欲生,也是這種痛,讓他把複仇兩個字深深的刻在心裡。
仇人還活的好好的,他憑什麼去死。
可能是看他還死不了,那人終於等不及了,想方設法的把他趕出了王府,那麼拙劣的設計,他親愛的父親竟然視而不見。
墨沉淵勾起唇角,譏諷一笑。
怕是整個玄王府,都在盼著等著他死的那一天吧!
繼母如願以償,父親也終於把他身上的世子之位讓給弟弟,隻有他活著,就是占著這個位子,實在是令人厭惡。
然而墨沉淵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能見到薑軟軟。
一個是在是與眾不同的小姑娘,她大膽的行為和她神秘的來曆,讓墨沉淵逐漸弱化了心中的堅冰,獨獨向她敞開了最溫柔的一麵。
曾經知道自己活不久,墨沉淵不曾打算對薑軟軟訴說心意,可如今,他想活著,想好好活著,不僅是為了母親和他報仇,還為了能活著,永遠的擁有她。
“……”對話進行到這裡,薑軟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唯一的情感經曆也是在末世前看過的瑪麗蘇電視劇和小說。
她曾經對立麵甜寵的愛情而向往不已,可如今,真的給她一個如同小說男主角般的男子,薑軟軟又不敢怎麼下手了。
薑軟軟會做好吃的飯菜,會做讓無數少女追捧的麵膜,香水,卻在墨沉淵的麵前,變成一個傻乎乎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笨蛋。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最終,薑軟軟憋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隨意,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可以。”墨沉淵攏了攏袖子,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薑軟軟,眸中深處的寵溺如塵如海,幾乎要將薑軟軟整個包裹在裡頭。
“恩…,對了,桃花跟我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個燈會,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