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腳好了很多,我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叫鄭旭,是我的一個好哥們。其實我有兩個好哥們,一個窮,一個富,富裕的那個叫高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去找富的,卻來找窮的,從利益的角度看,我應該去找他,我並不覺得在他麵前自卑。
我隱約覺得那位富有的朋友讓我感覺有些帶刺,人的感覺是最敏銳的,比分析來的準確,所以我本能地來找他。
我找窮困潦倒的他,是把他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他是我的初中同學,也是高中同學,也是大學同學。
其實也算不上知心朋友,不一定能夠好到老死呢。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知心朋友,幾十年的朋友,即使掏心掏肺也稱不上知心朋友,沒有掏心掏肺過,就更稱不上了。
偶爾我有心事會跟他分享,但是他有心事,好像卻不經常找我分享,可能他煩惱憂愁比較少吧,也有可能他不像我看重他一樣的看重我。
我知道他家住哪,於是按了按他家的電鈴,他從貓眼看見了我,於是打開了。
見到我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驚喜,這就是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了。
“文強?好久不見呐。”
我白了他一眼,“這才多久。”
“怎麼帶這麼多東西過來呀?你太客氣了吧?”
“我順手在下麵買的。”我淡淡道。
“哦,你怎麼看起來情緒不高啊,找我有什麼事嗎?”他打量我的神情問道。
他長得挺英俊的,笑起來的時候,一片陽光,一片友善熱情。
“嗬……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提了一袋水果一袋肉進去,還將一包華子和兩瓶紅酒放在桌子上。
“又遇到煩心事了?”他笑著問道,表情卻有些擔憂。
“你怎麼知道?”我笑著,淡淡問道。
“嗬……”他給我一個無語的表情,“你當我眼瞎呀,我看見了。而且,你一遇到煩心事就來找我,這次恐怕也不會例外的吧?從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出許多東西來。”
我慘笑地點點頭,果然是好朋友,知心人呐,其實我偽裝得很自然,可是他仍然看出來了,彆人根本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確實,我有煩心事。”我的表情變得嚴肅,略帶著憂愁善感。
他表情嚴肅地問:“又因為事業上的事?”
我搖搖頭,“不是,這次不是因為晉升的事,是另有原因。”
“哦,那是什麼事呢?不是跟你老婆之間的事吧?”他謹慎地問道。
“正是。”我嚴肅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他隱約猜測到了什麼問題,所以表情變得凝重,果然是好哥們。
“你猜猜看。”
他為難地笑笑,“我可不敢妄加猜測。”
我卻猶疑地說:“不敢妄加猜測就是已經猜到了吧?”
他為難道:“哎呀,我真的不敢亂猜,還是你說吧。”
他怕說出來,萬一說不對,會惹我不高興,因為畢竟是戴綠帽子的事。
我點了點頭,做了一番心理準備,認真說道:“我老婆出軌了。”
我的表情鄭重而嚴肅。
“什麼,林婉瑜都出軌了?”他感到非常驚訝,神色也很凝重。
我笑了笑,“你好像很驚訝呀?”
他理所當然道:“非常驚訝,她可是賢良淑德賢妻良母的類型啊,她都能出軌,我滴天呀,這婚姻真可怕。”
他說得有道理,我若有所感,心酸地笑笑,“是很可怕,婚姻是毒蛇猛獸,走進婚姻,剛開始的時候,就像幸福的鴛鴦鳥。時間一久,就像走進了蛇窩。”
他不以為然地一笑,“嗬……你還有婚姻,我都沒婚姻呢,我寧願走進蛇窩。”
我瞥他一眼,他似乎也有憂愁,主要是沒有成家帶來的。
確實,沒有婚姻有沒有婚姻的不幸,有婚姻有有婚姻的不幸,婚姻就像一座圍城啊,我心裡感慨萬千。
我知道不能小看他的本事,鄙視彆人的智商就是侮辱彆人的尊嚴,於是我道:“是你挑得太厲害導致的,如果不挑不就早有了,現在麻煩了,更加沒得挑了,因為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你跟我同年齡啊。”
“唉……是啊是啊,要是我有錢就好了……”他一臉的憂愁,“可憐了我家中父母,被彆人戳脊梁骨,說他們敗給了我,說我不孝順啊。”
是我把他的憂愁逼出來了,我有些內疚道:“對不住啊兄弟,是我口不擇言,我借點錢給你吧。”
“沒事沒事,不用借不用借。”他急忙道:“你有家庭孩子,怎麼可以借,我會過意不去的。你借錢給彆人,你的老婆更埋怨你了。”
他說得很對,我很認同這一點,要不然林婉瑜也不會出軌了。
他抬眼看我一眼,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說真的,我也見過你老婆十幾次了,每年咱們聚會一次,我對她的印象特彆好,她難能可貴,你是不是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