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她已經起來了,在廚房忙活早餐。
我跟她相處非常淡漠,基本上沒有必要,不跟她講話,她肯定充分感受到了我的冷漠,妹妹也感受得到,妹妹跟林婉瑜也沒有話講,還時不時瞪林婉瑜一眼,在跟林婉瑜一起做事的時候,故意弄出大的動靜,林婉瑜會時不時看妹妹一眼,知道妹妹在生她的氣,她露出委曲求全一樣的表情。
其實我知道,妹妹隻是在為我而痛心,為我而生氣,因為我是她最親愛的哥哥。
以前她跟林婉瑜無話不說,比對我和爸還要親密,可是如今對林婉瑜扳著一張臉,冷漠至極。
在我去公司之前,林婉瑜按照往常一樣,走了過來。
我看著她靠近來,粗魯道:“你乾嘛?”
“我給你穿衣呀。”她有些誠惶誠恐地說道。
“穿衣?”我皺住眉頭。
“對呀,一向不就是我給你穿外套的嗎?”她小心翼翼地說道,表情對我有些懼怕和愧疚。
我張開雙臂,冷言冷語地諷刺道:“好,既然你這麼喜歡服侍,就讓你服侍個夠吧,我知道你愧疚,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對我,我就會感動,從而原諒你,我是不會原諒你的,知道嗎?”
我嚴肅地看著她。
她低聲下氣道:“嗯,知道,在離婚之前,你總歸是我丈夫吧,這是作為妻子的責任和義務。”
我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哼…”
她看見我沒給她好臉色看,給我穿好衣服以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提著公文包就離開了,她休想通過這些舉動來打動我的心。出軌不是小錯,是大罪。
在公司裡麵,我發現最近也沒什麼大新聞,馮進堯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我收不到任何風聲。
我主要還是考慮那塊地的問題,不知道那個叫曾欣的女人,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難道她真的隻要錢嗎?
既然馮翰林沒有通過馮進堯的手來對付我,我就繼續摸著石頭過河吧,卒子過了河就是車了。
麗麗推門而入,認真看了我一眼,禮貌地微笑道:“許總,今晚的聚會,您要訂哪家?”
“你自己做主吧。”我淡淡道,對這種事情完全不上心,不過一個小小的聚會而已。
“那就訂一品軒,仙雲閣,或鳳凰花開吧。”她用目光征詢我。
我想起林婉瑜跟馮翰林發生關係的那個大富豪,說道:“不,訂在大富豪酒店吧,吃完飯以後,再去唱歌。”
“好,”麗麗走出辦公室。
我在公司裡麵又鬱悶地度過了一整天,主要是因為昨晚跟林婉瑜的對峙,讓我想入非非。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從日出到日落,我基本上就待在辦公室裡,循例處理一些得心應手又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麼大事。曾欣那塊地,我根本沒有辦法。
下午六點鐘,下班的時候,麗麗走進來,對我說道:“許總,我已經給您訂好了包廂了,今晚7點鐘的聚餐。”
“嗯,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麗麗聽完,帶上門離開了。
當我去到那裡的時候,林婉瑜已經到了,我並沒有通知她多少點,她可能通過同事或群聊知道的。
我們歡天喜地地吃了一餐,她吃得津津有味,唯獨不敢喝酒。
林婉瑜似乎很給我照顧麵子,給我夾了好幾次菜,而且挨著我做,笑容甜美,跟同事們談笑風生,大家都看不出我跟林婉瑜有何感情問題,也就打破了各種謠言。
我就想,是不是平常看見的恩愛夫妻背後全是我跟林婉瑜這樣的心酸,隻不過在人前不想尷尬或沒麵子,才這樣秀恩愛,都是為了人爭一口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