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四目對視。
馮翰林的眼中噴火一般,恨不得把我燒成灰燼。
我毫無懼意地迎接他灼灼的目光,坦然地麵對,清冷地看著他。
他已經火藥味十足了,可能會動手。
養尊處優的他不是我的對手,上次已經交過手了,他敵不過我,他現在是氣急攻心了。
“你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吧。”我一針見血地說道。
他驚訝地瞪大眼睛,遠離了我,下意識鬆了手,喉嚨顫抖地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淺淺一笑,說道:“你若是敢反對我跟你妹妹的婚事,我就把這事抖落給馮董,看看他會怎麼對待你和你媽。”
“你……”他氣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雙眼又驚又懼又怒。
他知道他爸不是正人君子,這麼多年的欺騙,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和他母親的。
我淡笑道:“怎麼樣?其實我很想跟你化乾戈為玉帛的,隻是你一根筋,非要認為我娶你妹妹,是為了報複你,我也沒辦法了,隻能出此下策了。”
他眯眼看我,嚴肅問道:“許文強,難道真的沒得商量了嗎?你一定要娶我妹妹了?”
“是啊,可惜我不能掏心窩子給你看,要不然你會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妹妹,而不是玩弄她,更不是為了報複你。”
他還是陰著臉問道:“你的意思是,沒得談了,你一定要娶我妹妹了?”
我回道:“是的,我還要請你,在你爸麵前,幫我說幾句好話呢。”
他氣惱地說道:“你彆做夢了,我跟我爸早就沒話說了,我都不在彆墅裡麵住。”
我抿了一口茶,淡而無味道:“哦,那你去吧,祝我跟你妹妹新婚大喜吧?”
“許文強!”他見我有恃無恐的樣子,突然厲聲喝道。
我見他還是氣呼呼的模樣,便道:“馮翰林,我有心跟你和睦相處,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若是害你,早就把你的身世有意無意抖給馮董聽了,不是嗎?”
他的表情有些退卻,似乎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但是一陣思慮重重過後,又質疑地說道:“你是為你自己著想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誰知道你打的什麼鬼算盤。”
我清淡地說道:“為了你妹妹,我可以放過你,我勸你千萬彆跟我過不去,不然大家都不會好過,你會比我更慘的,知道了嗎?”
“你威脅我?”他氣得臉色漲紅,怒目圓瞪。
我淡然道:“沒有威脅啊,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對我不仁,我還能跟你講道義嗎?”
他目光犀利地質疑道:“許文強,你是為了謀奪我馮家的全部財產吧?我看得出,你非常的處心積慮,上次我爸入獄,又從監獄出來,我就覺得是你在搞鬼!”
我心裡有些驚訝,卻鎮定自若道:“彆胡猜了,你可以不祝福我跟你妹妹,也可以不出席我們的結婚典禮和喜酒,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們,你妹妹早已經對我情根深種了,不是你詆毀我的形象就能夠改變的,你妹妹一定會相信我,未必會相信你。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可以向你擔保,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是無用功,你妹妹絕對不會動搖對我的情意的,所以我勸你不要亂來,不要在你妹妹麵前胡說八道。”
他神情有些退縮和猶豫,似乎對我的話無可反駁了。
糾結了一會兒,他又不甘心地問道:“許文強,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如果不是為我馮家的財富而來,當初為何執意要當總裁?”
見他依舊不死心,不相信我,我也隻能耐心地解釋道:“這是我的事啊,我想要追名逐利,榮華富貴呀。”
他目光疑惑道:“那我爸給你一千萬你為什麼不要?這不是當一年總裁就能夠賺到的。”
我解釋道:“從長遠著想,我還是認為當總裁比一千萬更有價值。”
他目光如炬道:“我敢肯定,你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我微微一笑,回道:“你肯定不了,你一直以為我對你有恨,娶馮詩詩是為了報複你,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其實我早就想通了,林婉瑜喜歡你,我放她走就是了,我娶你妹妹,也算一雪前恥一筆勾銷了,咱們完全沒有任何仇恨,我也會真心對你妹妹,你為什麼非要認為我是為了報複你呢?”
他憤憤不平道:“哼,真心,你為我父親馮進堯效力,也是真心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我爸躺進醫院,是拜你所賜嗎?你後麵卻忽然反轉,救我父親從監獄出來,你會這麼好心?”
我解釋道:“救你父親出來,那是因為我要當總裁,而且詩詩對我有恩,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對朋友見死不救啊!”我用一副無語的眼神對他說道。
他似乎有些無話可說了,卻莫名說了一句:“可是我父親……”
我心神一動,問道:“你父親什麼?”
他目光質疑道:“他當年提拔你做房地產總經理,你真的不知道背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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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無知道:“背後有什麼原因?”
麵對他質疑的眼神,我無所謂道:“不管背後有什麼原因,都過去了,不是嗎?你父親對我不薄,願意讓我娶你妹妹,我感激不儘,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應該和和睦睦地相處,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應該冰釋前嫌,放下過往。”
“哼,冰釋前嫌,放下過往,我就怕你有陰謀詭計!”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肯定地說道:“我不會的,你放心。”
他依舊不相信,深深地盯著我,警告道:“許文強,我警告你,你謀奪我馮氏企業,這個我不管,因為我已經夠有錢了,但是你動我妹妹,我就絕對不允許!”
我鄭重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跟你妹妹是真心相愛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氣惱地看著他。
他卻冷哼一聲,“哼,你有意泡我妹妹,進攻那麼猛烈,是在我和林婉瑜的事情發生之後,怎麼可能那麼巧合?”
我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那麼巧合?我舍棄了林婉瑜,不是應該追求第二份愛情了嗎?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嗎?而且,我兒子佳佳還在你手中,我敢對你怎麼樣呢?”
他覺得我說的有點道理,心裡可能打了退堂鼓,語氣變善地說道:“原本我是挺喜歡你老婆林婉瑜的,也答應娶她,但是我後來才知道,她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她除了我跟你之外,原來還有彆的男人,如今我隻當她是一個妓女而已,我已經玩膩了,任她再有聰明才智,都欺騙不了我了。”
我在心頭諷刺地笑,看來事情的發展早已經出乎了林婉瑜的意料之外了,她想不到她跟馮進堯的事情會被揭穿吧?或許,事情的惡化使她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她也無所謂了。總之她已經黔驢技窮了,後麵肯定發生了意外。如今的局麵,是她計劃裡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做出的改變,才形成的。
我大概率認為,她已經完全掌控不住任何人了,這已經應了當初我送給林婉瑜的四個字,作繭自縛。
我有感而發地說道:“我不管她有多少個男人,也不管那些男人是誰,如今都跟我沒關係了,知道嗎?我如今愛的人,是馮詩詩,我也沒空跟你在這裡長篇大論了,你走吧,希望你彆阻撓我跟你妹妹,這是我對你的勸告。”
他悻悻地說道:“好,許文強,如果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簡單,或者你傷了我妹妹的心,我……我會殺了你和你全家的。”
我扯唇一笑,回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希望你不祝福我和你妹妹,也彆搗亂。”
他陰毒怨恨地瞪著我。
我擺擺手,淡淡道:“走吧走吧,我很忙,就不送了。”
他冷哼一聲,憤而離去了。
看著他離開,我心裡暗暗地想,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他,馮詩詩不是他的親妹妹,我要用馮詩詩目前的身份將馮進堯的財產全部據為己有,然後再將馮詩詩的身份揭破出來。
如果告訴了他,或許他不會那麼介意我娶他妹妹,可是如果現在告訴了他,萬一他嘴賤,找他母親對峙,或者一怒之下對馮進堯說出來又或者惡意抖落出去,該怎麼辦呢?
我並不了解他的心機和性格,所以要防患於未然,如果沒了馮詩詩公主的身份,回頭再泡伍素嬌,就有點太惡心了,她不配。
我覺得我的一番說辭,馮翰林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至少目前不會輕舉妄動。
我按部就班地繼續埋頭工作,現在做了總裁,隻能比以前更出色,不能比以前更差勁。
就好像那個台灣的珠寶老總周先生,他的生意就龐大而複雜,絕對不能馬虎,投入工作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否則一念之差,就是幾千萬的損失。
林心怡的起步是玉石公司,而馮進堯最初作為林心怡的丈夫,一直幫她發展玉石,後麵才往其它領域發展,如電子領域。所以,要掌控圓夢集團,需要具備的知識太多了,我一刻也不想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