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在後麵如何呼喊,我也不理她。
我回了公司,正進一步籌謀劃策,我相信曾欣有了我的建議書,應該是可以拿下和萬豪的簽約代理權的。
等到了合適的時間,我會給她打電話問她事情的進展。
過了一段時間,我切換了微信,發現曾欣給我剛發了一個“ok”的表情,看來她已經取得了萬豪的代理權,我心裡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接著,四下無人,我給曾欣打了個電話。
我帶著愉悅問道:“喂,曾總,你成了嗎?”
她很激動,喜悅道:“成功了成功了,文強,萬豪的代表將代理權給我了,你真是了不起呀,據我所知,萬豪是圓夢的老朋友啊,就憑你的建議書就能使他拋棄圓夢,不錯不錯,太不錯了。”
我微微笑了,說道:“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嗎?大家都是為錢著想,在利益麵前,什麼都是不穩固的,圓夢和萬豪的友情其實也不是那麼深厚,否則他就不會年年都看彆人的建議書了。”
她認同道:“嗯,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文強,謝謝你啦。”
“嗯,我之前跟你借的那些錢,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
她高興不已道:“一筆勾銷,一筆勾銷了,哈哈哈哈。”
她當然一筆勾銷了,因為那份建議書價值不下十個億,跟她至少合作五年,五年的利潤,可能不下二十億。
我在辦公室埋頭辦公,尤其研究萬豪的代表和查看網上的消息,假裝是為接待萬豪的代表而準備著。
過了一會兒,麗麗進來了,給我送文件,我用公司的電話給萬豪的代表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是您是萬豪的代表,於先生嗎?”
“是的,你是?”一個爽朗的聲音問道。
“我是圓夢集團的總裁,許文強。”
他恍然道:“哦……原來是許先生啊,你好你好。”
“嗯,請問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他疑問了,“見麵?談續約的事情嗎?”
我正色道:“對,續約的建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道歉了:“對不起,許總,我已經跟彆人簽約了。”
“什麼?”我假裝驚訝了,問道:“你跟彆人簽約了,是誰呀?”
他平靜道:“哦,她也是本地一位大老板,你應該認識的,她叫曾欣。”
我恍然想起來,“哦……原來是她呀,那麼……請問是她開的條件比較豐厚嗎?您可以參考我們的建議書嘛,我們的建議書也很不錯的。”
他直說道:“許先生,生意場上的事情相信你也明白,對比你們集團十年來的建議書,我認為你們沒有一次建議書是比曾老板寫的好的。何況,我已經跟她簽約了,這事不可能反悔的。所以……我就不多說了,我跟曾老板簽約了五年,咱們五年後再說吧,再見。”
“喂,喂,於先生?唉……”
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麗麗擔憂地問:“怎麼了,許總?萬豪的代理權拿不到了嗎?”
“對呀。”我鬱悶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她驚駭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假裝心情失落地說道。
麗麗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我的嘴角上揚了,露出得意的表情。
馮進堯這次折損太大了,於先生是圓夢集團的第一供貨商,可以說是跟圓夢合作的品牌裡麵,最著名最重要的。
馮進堯這次怎麼也想不到,曾欣的建議書會寫得那麼好吧,其實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是我把圓夢集團的數據資料和內幕消息給了她,並且親自為她擬定了建議書。
過了一會兒,朱總推門而入,急急忙忙走過來。
看他的臉色,好像相當緊張和著急,帶著濃濃的憂愁和煩惱之色。
我也不怪他不禮貌,我禮貌地問道:“朱總,你好,有急事嗎?”
他麵容凝重地坐下來,氣息急促地說道:“許總,你收到消息了沒有,曾欣已經跟萬豪的代表接觸了。”
我歎了口氣,嚴肅回道:“是的,我剛給萬豪的代表打了個電話,正想把消息發往董事會呢,您就進來了。”
他臉色更凝重地問:“打了什麼電話?”
我平靜地回道:“我已經確認了,萬豪已經跟曾欣簽約了,而且簽約的合同是五年。”
他駭然失色,不敢置信地問:“什麼,已經簽約了?我以為隻是初步接觸,吃了個飯而已。”
我搖搖頭,嚴肅地回道:“不是,已經簽約了。”
他氣惱了,“真是豈有此理,許總,你可能有所不知,曾欣這個人,非常的討厭,一直跟我們圓夢集團搞對抗,上次那塊地她就趁火打劫,明知道我們在乎那塊地就把價格抬高一倍以上,好在被您高明地談妥了。不過這次,她是怎麼知道萬豪的代表過來了呢,而且萬豪的代表剛到就被她捷足先登了。”
他老眼中精光閃爍,六十歲的他,看起來非常硬朗,眼神裡對我產生了質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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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移開他的視線,凝重地說道:“通常來說,萬豪的代表首先考慮的是跟我們圓夢合作,其次才是跟彆人合作。曾欣可能非常看重這個,我想她想要知道萬豪的代表到來的消息,應該不難吧?”
他道:“是不難,可是她太快了。而且,她怎麼會有那麼優質的建議書呢?”
看著朱總質疑的眼神,我淡定道:“這個有誰知道呢,我以為我的建議書已經夠好了,沒想到對方還沒看,就選定了曾欣的建議書。”
他歎道:“唉……許總啊,我以為您的建議書已經是最好的了,跟往年的總經理相比,您的建議書不知好了多少倍,沒想到的是,這曾欣,她難道有比您的建議書更好的建議書嗎?”
我沉重地思慮著搖搖頭,坦然回道:“我不知道啊,這也是有可能的吧,也有可能他花了很多錢去買下來的合同吧?”
他沉重憂思地點頭,“嗯,這也有可能,許總,你不知道,曾欣這個人非常令人討厭,這兩年來,她多次與我們公司作對,凡是圓夢集團做的生意,她都會從中作梗,上次稅務的事情,董事會就懷疑,是曾欣派的人做的手腳。”
我不解地問:“她怎麼做手腳啊,難道她在我們公司有內奸?”
“對,董事長就曾懷疑,在資深的三名會計之中,就有可能有一名是曾欣的內奸。”
“哦…僅僅是因為董事長進了監獄,他就對那三名會計起了疑心嗎?那名會計不是進了精神病院嗎?”
他深深地看我,然後點頭道:“對,也是,這次萬豪的代理權對我們圓夢集團來說太重要了。這近十年來,他雖然會考慮彆人的建議書,但是除非彆人開天價,否則他一向是跟我們公司合作的,這次怎麼就反水了呢?難道她的建議書真的那麼好?”
我裝得深深地疑慮道:“這確實有些奇怪呀,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小看了敵人了。”
朱總哀歎道:“唉…近幾年來,我們公司跟萬豪合作得非常好,創造了許多的佳績,如果沒有了萬豪這個合作夥伴,那對我們圓夢集團的打擊就太大了。”
我沉重地回道:“那似乎也沒有什麼扭轉的辦法了,畢竟他已經跟曾欣簽約了,憑我們十年的關係,恐怕也是無法改變的。他是知道我們圓夢集團的誠意的,隻是說生意人就一個字,錢。他是從利益出發的,而不是從和我們圓夢集團的友情這一點出發的。”
“你說得對,好了,我要去彙報董事長了,就先走了。”
“好。”
看著他離開,我知道明天董事會,要發生大事了。
待朱總出去後,我立即給鄭旭打電話。
“喂,阿旭,你盯到了馮進堯沒有?他有沒有把唐三彩運出工地?”
鄭旭道:“沒有啊,我沒有看見,應該還在工地之內吧?他封鎖得死死的,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出”
我說道:“他不會把那個寶物放在那裡太久的,要麼在今天或明天運出,要麼已經運出來了,你繼續在門口緊盯著。”
他驚訝道:“哦!我看見了!”
我心中一動,急忙問:“你看見什麼了?”
他回道:“我看見馮進堯開車朝著你的公司而去了。”
我想是因為這次萬豪代表的事,才使他暫時放下研究和欣賞唐三彩。
我想,應該沒有哪個工人敢作證,馮進堯獨吞了文物吧?這個老家夥,看來是真的想據為己有了。
我又打了個電話,假裝跟詩詩閒聊,問詩詩在哪,她說在公司,我問她多久回家,她說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
我趁詩詩不在,匆匆回了一趟彆墅,我發現彆墅裡麵隻有保姆阿花在,林心怡不在,她昨天就說過,今天有事外出,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到家。我於是在我和詩詩的房間內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我得想辦法探聽詩詩的秘密,因為詩詩大部分時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之內,而不是大廳之中,所以也許可以探聽到她跟彆人的對話,比如她跟馮進堯的對話,或者跟林心怡的對話。
馮詩詩真的對我沒有起疑嗎?
安裝完畢後,我查看設備,在手機上可以看清楚,也可以聽清楚。
如果可以錄下馮進堯犯罪的話,就太好了,我得想辦法引馮進堯說出犯罪事實,儘快把他的話給錄下來。
接著,我想知道馮進堯是否已經把唐三彩送回了家。
我退出房間,想去往馮進堯的房間,卻發現阿花在他房間之外打掃衛生,我停下腳步,思慮重重起來。
阿花肯定聽不見我安裝了攝像頭,但是如何騙她把馮進堯房間的鑰匙給我呢?
我頓時改變策略,不去他房間了,按照以往保姆阿花的習慣,她打掃完畢之後,肯定會鎖上馮進堯的門的,我根本進不去,而鑰匙,她妥善保管,不給任何人的。馮進堯一定叮囑過她,不能讓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
我想詢問阿花最近有沒有看見馮進堯,想套點話出來,卻忽然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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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給羅廣林打了個電話,希望他能緩釋馮進堯對於失去了萬豪這個供貨商產生的憤怒之火。
“喂,是羅先生嗎?”
“對,你是……”
“我是許文強。”
“哦……你就是曾總介紹給我的那位許總經理。”
“對。”
我聽他聲音,他很年輕,聲音爽朗,似乎跟我合作,他非常愉悅。
我道:“你過來我圓夢集團吧,我要把你介紹給馮進堯,這樣才不會令他起疑。”
他爽快道:“好,我立刻過去。”
我看到了他的微信頭像,把我公司的地址和辦公樓層發送給他,包括馮進堯的董事長辦公室。
然後我返回了公司,羅廣林很快就到了我的辦公室。
麗麗敲了敲門。
我喊道:“請進。”
麗麗道:“許總,一位姓羅的客戶說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