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臉色不悅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去呢,我都退休了,現在是將董事長的職位授權給了詩詩了。”
我好奇地問:“你以前做過這事,對嗎?”
他坦白道:“是做過,以前也挖出過文物,私藏了起來,是丁立負責的,不也沒事嗎?”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吧?目的就是讓我替他賄賂,然後將我送入監獄?
嗬……他不知道我有錄音吧?
我溫和地問:“是什麼寶物啊,有唐三彩貴重嗎?”
他不悅了,“廢話,當然沒有了,南宋的官窯筆洗。”
“哦……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他雙目犀利地盯著我,問道:“你問這麼清楚乾什麼呢?”
我知道他的疑心病發作了,我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政策可能不一樣嘛,如果現在政策比較嚴厲,然後當官的比較清廉,就不好了嘛。”
“當官的還是那一個,政策也一樣,政策會有什麼不一樣嘛,國家政策一向是一樣的,就是私吞文物和賄賂,都要判刑坐牢。當然了,你有錢有勢,判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我點頭,微笑道:“那好啊,那您收藏起來吧,等消息暴露了,工作人員找上門再說吧。”
他卻不滿地說道:“到時候就晚了,許文強,你真的不願幫我嗎?你可是我的女婿。”
我看向他的表情,他有些惱怒了,我淡淡地問道:“不幫你就做不成你女婿,做不成總裁了嗎?”
他似乎被我氣死了,凶惡地盯著我,“你……哼!”
他臉紅脖子粗地走了,我看我這次是真的把他給激怒了。
我將我跟馮進堯對話的錄音發過給一位律師,他說未必能對馮進堯判幾年刑罰,因為馮進堯有狡辯的餘地。
而且如果他有錢有勢,跟當地官員真有勾結,可能真的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目前舉報他,我的嫌疑就會變得非常重,可能我會前功儘棄,他可能會不聽從馮詩詩的哀求,直接號召董事會廢除我。
對了,丁立,我還可以找丁立。他以前不是乾過賄賂官員的事嗎?丁立一定會出來作證的,可能丁立還知道彆的人證的下落呢。
晚飯的時候,馮進堯不在家,隻有我和林心怡還有馮詩詩坐在大堂之中。
我問:“詩詩,你爸怎麼今晚不在家吃飯?”
詩詩說道:“他已經悄悄將昨天取回來的文物放回去了。”
我驚訝了,“什麼,他放回去了?”
他必定是意外撞見了我,所以放回去了。
林心怡抬眸,看了看我。
詩詩對我的驚訝有些不解,皺住清秀的眉毛,說道:“對呀,就放在工地的辦公室裡麵,他說打算明天歸還國家呢。”
“他不要了?”我震驚地問。
“嗯對,他剛剛是這麼跟我說的。”詩詩回道。
我看向林心怡,她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心裡尋思,恐怕他不會,那馮進堯該不會找贗品去了吧?
給他一點時間,他隨時可以花點錢找人弄一個複製品出來,而他就說,挖出來的是一個贗品,不是真的,也是可以的,無人可以作證這一點,馮進堯真是老謀深算啊,他怕我舉報他,乾脆先放回去再說。
這是一手的文物,不是從彆人手裡買來的,不是從文物交易市場買賣得來的,所以他才如此看重,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文物的,要不然他的舊情人就不會這麼陷害他了。
看來我是得把丁立撈出來了,不然不容易徹底將馮進堯弄死。
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
“文強,文強?”詩詩喚道。
“嗯?什麼?”我回過神來,問道,發現林心怡非常凝重地盯著我。
詩詩問:“文強,你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我笑了,“哦,沒什麼呀。”
她問:“今天下午,我爸找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