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裡拿毛巾,和接點冷水來。
可是一隻沒有多少力氣的潔白素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走..”
如此脆弱的沈月盈讓楚奕覺得她好像一麵玻璃,
隻要扯開這隻沒有多少力氣的手,她就會墮入無助的深淵中。
昨晚...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又是如何熬過來的呢?
楚奕的心裡多了幾分憐惜。
他坐在床邊,把那隻潔白的素手握在手心裡。
很燙。
“學姐,我不走。”
“我隻是去浴室裡找條毛巾,弄盆冷水。”
“等我好嗎?”
一陣溫聲輕語後,楚奕放下了她的手,以跑的方式去到了浴室。
回來時捧著一個裝著水的臉盆,和浸濕的毛巾。
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
他讓吃完藥的沈月盈躺下,把毛巾擰乾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
他又握住了沈月盈的手,給予她精神上的依賴和慰藉。
“楚奕..”
“我在。”
淩晨三點的夜深的不能再深。
是太陽出來之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黑夜裡,這個房間裡卻亮起了燈。
床上美麗的女子正在被高燒折磨著。
不幸中的萬幸是,有人緊握著她的手,陪她度過這漫漫長夜。
發燒的沈月盈理智泛濫。
她一次又一次喊著楚奕的名字,以此來獲取安全感。
楚奕很有耐心,不嫌煩,句句有回應。
他從未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被人需要的一天。
這對缺愛的人來說,並非是負擔。
這一刻,楚奕就是沈月盈的全世界。
不久前,高燒去而複返,她渾渾噩噩醒來。
漆黑的夜就變成了地獄。
痛苦,焦慮,不安,無處不在。
如同帶刺的藤蔓纏繞,絞殺著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