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剛回到京城,心裡指不定的癟了什麼壞。
看上去與世無爭,但是卻很快的和京城不少官員搞好關係。
要說沒貓膩,那就太不正常了。
戰銘心裡有一個好打算,最好讓夜王和寧王兄弟二人打起來,打的越狠越好,他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寧王?”皇太後認真的想了起來。
江洛溪看向戰銘,“應該不是。”
“哦?說來聽聽。”戰銘也看向了江洛溪,現在突然覺得江洛溪身上藏著一些秘密,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說出想法,給出建議。
這麼一個睿智的女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藏著秘密。
“寧王初來乍到,剛剛回到京城,不可能冒然和夜王為敵,王爺能想到有可能與寧王有關,那麼夜王肯定也能想到,如果真的是寧王做的,那寧王豈不是要引火上身?此舉太不明智。”江洛溪冷靜的替他們分析道。
皇太後連連點頭,覺得有道理,“洛溪說的有幾分道理。”
戰銘也點頭,“的確有道理,不是本王,也不是寧王,那會是誰?京城內有誰能在頃刻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秦老太爺子身邊可都是一群武功高深的護衛,也有不少暗衛。”
江洛溪淺淺笑著,緩緩搖頭,“這就不是民女能猜到的了。”
“本王瞧你如此聰明,又思慮周到,該不會是你做的吧?你勾引夜王不成,心中怨恨,又被秦老太爺揭穿了你用迷蠱,所以你懷恨在心,找人暗殺秦老太爺?”戰銘捏著下巴猜測道。
促狹審視的目光緊盯著江洛溪。
江洛溪直視著戰銘,剛要開口,皇太後已經先開口替她說話,“怎麼可能!這事兒誰做都有可能,但絕對不能是洛溪,她隻不過是認識三兩個懂醫術會迷蠱的人,在京城中無依無靠,江宰相完全不管她,她怎麼可能會籌劃如此周密的暗殺行動?”
“是啊,民女的確很生氣,甚至是埋怨夜王太過不懂風情,但也僅僅隻是怨恨。”江洛溪順著說。
戰銘並沒有真的懷疑江洛溪,不過是看看她到底有多聰明而已,擺了擺手,“好了,本王要去休息了,你們要是無事就回宮吧,不要讓人看到你們。”
說完,戰銘搖搖擺擺的轉身走了。
皇太後臉色難看。
江洛溪溫聲勸道:“攝政王身體抱恙,時候不早了,的確會困乏,太後娘娘,我們回宮吧。”
皇太後緊緊皺著眉,壓低聲音問江洛溪,“你有沒有問過左岩,攝政王是不是……”
“或許能有一線希望,太後娘娘莫要灰心。”江洛溪同樣壓低聲音回道。
皇太後還是愁眉不展,“希望如此,雲舒那個賤人,她的醫術到底厲不厲害?不對,就算是她的醫術精湛,也不可能真心真意救攝政王。”
“太後娘娘英明,雲二小姐的確不會真心醫治攝政王,所以,還是要相信左岩,他這段時間一直潛心研究醫術,說不定哪一日就能想到醫治攝政王的法子。”江洛溪溫聲寬解。
皇太後覺得有理,“走吧,儘快回宮。”
“是。”江洛溪低頭回道。
她銳利森寒的視線落在了地上。
這隻是剛剛開始。
雲舒不是醫術精湛嗎?能將很多人從鬼門關救回來嗎?那麼,為何沒有救下秦老太爺?
她眼裡的光漸漸變得猙獰扭曲,她能質疑雲舒,那麼,夜王心裡必定也會有質疑,兩人之間的嫌隙由此開始。
最好恨上彼此。
……
今夜,格外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