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檁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
頓了一下,才回道:“好。”
寧德郡主聞言皺了一下眉,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怎麼剛剛上了亭子裡,剛剛坐下還沒喝一口茶,就要去恭房?
這裡景色獨好,他理應再欣賞片刻。
眼睜睜的看著隻說了兩三句話的晉王走下亭子,高大頎長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眼前。
甄檁沒有跟著一起去,他想趁此機會和寧德說一些話。
大概這也是剛剛為什麼晉王殿下要離開的原因。
見到甄檁回到了亭子裡,寧德郡主有些詫異,“哥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
甄檁目光複雜,長歎一聲,“寧德,想來想去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
原本打算是再過我一段時間看看,最後剩下十天的時間也能再做謀劃,但是從剛剛見到晉王殿下後寧德的一係列神色變化,讓他有些膽戰心驚。
如果時間再長一些,寧德會更加控製不住她的心,如果再對晉王殿下用情之深,他不知道接下來寧德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事?”寧德很少見到她哥會態度如此嚴肅。
而且今日晉王殿下來了,她哥竟然還如此嚴肅,原本她就有些心神不寧,此刻更是有些說不清楚的茫然感。
“關於……”甄檁剛要開口說,但是話還未說完,坐在對麵的寧德郡主猛的站了起來。
隻見她神色猛然一緊。
緊盯著亭子下方某一處。
“怎麼會如此巧合?還是晉王殿下看到是她後,所以才會立刻趕過去?”寧德郡主眼裡迅速的閃過一抹妒色。
當然更多的是緊張。
甄檁聞言收住了話,然後順著寧德郡主的目光看過去。
赫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戰天夜和寧姑娘。
他怎麼沒注意到寧姑娘?
“不過是巧合,寧德莫要如此緊張。”甄檁心頭也是一顫,不過勸說寧德郡主的話很快出了口。
不能讓寧德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妒忌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哥,我去看看。”寧德郡主眼皮一直在跳,從看到晉王和寧阮在一起的畫麵開始,眼皮就一直不受控製的狂跳。
晉王對寧阮不一般,那個目光不像是看尋常人或者是看他們時的那種目光,而是……
而是男人看女人時那種有些動情的目光!
那日在悅然茶樓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當時一直不解,為何她會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甚至是這兩日隻要見到寧阮,那種就會時不時的出現。
她從來不是多疑的人。
隻懷疑應該懷疑的事。
然而,對寧阮對晉王,她卻一直在反複的猜疑。
直到剛剛,看到他們二人站在一起,那種感覺一下不受控製的湧現。
應該不是她多想!
寧德郡主急急的朝著亭子下方走去。
甄檁想要攔住沒有來得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寧德郡主走下亭子,他隻能在後麵緊跟著下去。
他也下的有些著急,原本以為自己會氣喘,身體受不住,不過等他下了亭子後,發現自己一切如常,隻是微微心跳有些快。
心中了然,是這兩日天天服用寧姑娘開的藥方所致。
他的身體真的在以他直接都驚歎的速度在恢複!
此時,戰天夜已經和雲舒交談上。
“我會退婚。”戰天夜聲音低沉,漆黑的寒眸緊盯著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