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她臉疼的要命。
她真是將自己送到了塵埃裡,然後讓戰天夜踩在她的臉上羞辱她。
不,她就算是將臉送到戰天夜的麵前,他也不一定會踩在她的臉上,因為或許會占用了他的時間,又或者他還會嫌棄她臟了他的腳。
寧德郡主越想越是自嘲。
她寧德何至於讓自己落得如此卑微淒慘?
她該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讓人仰望羨慕的存在。
而不是現在世人提起她,就是可憐她被晉王殿下拋棄,說她遠遠不如夜王妃。
在詭異的寂靜中,寧德郡主似乎將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就在她站起來,打算和皇帝說告退時,突然一名宮人手捧著一隻信鴿走了進來,“皇上,這是東寧國那邊傳回來的信件。”
皇上先是冷瞥了一眼戰天夜,然後對那宮人道:“呈上來。”
“是。”
宮人立即將信鴿送到了皇帝的麵前。
雲舒和戰天夜也抬起了眼眸,看向了那隻信鴿。
很好,他們兩個不用在西夏國京城浪費時間了。
李德和寧德郡主都收起了各自混雜的情緒,看向了皇上手上的那隻信鴿。
所有結果都在這隻信鴿上了。
皇帝在信鴿上取下信件時,看向了戰天夜,“你確定現在沒什麼要說的?”
戰天夜覺得皇帝實在是磨磨唧唧,他臉色發冷,“沒有。”
皇帝冷哼了一聲,不再寄望於戰天夜可以想明白事情了。
直接取下信件,展開,看上麵的文字。
他在看到那文字時,還沒細看時,就想將信件摔到戰天夜麵前,讓戰天夜好好看看。
有些真相必須切切實實的甩在麵前,才能真正的從妄想中走出來,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不妙。
然而,當皇帝眼睛掃到上麵的字時,雙眼直接瞪大。
然後,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最後是震驚的看向戰天夜。
拿著信件的手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雖然她極力克製,但信紙在他手中還是輕顫了起來。
“皇上?”李德皺起眉,察覺到一絲絲不妙,皇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對,難道是那信件有問題?
寧德郡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眼睛緊盯著那信件。
她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快的不像是自己的心跳。
雲舒最後抿了一下口茶,將杯子放下,看向了得知真相而十分震驚的皇帝。
戰天夜牽著雲舒的手,二人一同站了起來,然後他麵無表情的看向皇帝,“看來事情已經明了,還希望皇上能讓天下百姓也知曉真相,本王的身世不容汙蔑和顛倒。”
說完,他和雲舒兩人一同朝著大殿外走去。
仿佛在大殿裡多停留片刻,就是對他們的折磨。
寧德郡主猛地轉過身看向雲舒和戰天夜。
李德忽然明白了什麼,整張臉都被震驚覆蓋,比皇帝的臉色還要白,他被耍了?!他不死心的看著皇帝,希望得到的答案不是他現在突然意識到的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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