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得寸進尺?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蒼決感覺自己已經被氣笑很多次了。
他不禁想她那個腦容量一看就不大的腦子裡一直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然而眼前這人並不自覺,仍抿緊嘴巴主動湊到他麵前。
“嗯,嗡嗡嗡(給你舔)~”
血色瞳仁再次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知為何收不回來。
蒼決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他真是瘋了,任由這樣一個花心又愚蠢的女人將他的心擾亂得七零八落。
唇瓣還在靠近,他卻再也忍不住,張開嘴泄憤一般便直接咬了上去。
係統好感度+30~
“嗯?”
唇瓣上的痛感以及意識中係統的播報聲讓她陡然清醒。
她睜開眼睛,蒼決的臉在她眼前突然被放大。
對上那樣嗜血的一雙眼,她嚇得下意識退後一步。
然而腰被人摟著,她隻能往後仰了些。
蒼決從她逐漸清明的眼中看出了清醒。
放在她腰上的大掌快速收回,眼神瞬間也變得犀利起來。
“下次再把我當狗,我就讓你試試狗是怎麼咬死人的。”說著,他還刻意露出他與人類相比並不特殊的“獠牙”。
這小學生一樣的宣言,實在有些不足為懼。
葉瑤抬手摸了下唇上明顯的幾個牙印,略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就是把你…”
“閉嘴!”蒼決惡狠狠道。
葉瑤自知無理,也不狡辯了,眼睛瞥到井邊未喝完的酒,靈機一動,便雀躍道“你實在生氣的話,那酒挺好喝的,送給你當賠罪了。”
蒼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孤零零的青色酒壺斜靠在井邊,被月光的暗影映襯得像沉睡的仙女。
腦海中不自覺便想到了方才,葉瑤一副慵懶且媚態地倚靠在這處的情形。
心裡一邊摒棄自己被戲耍後絲毫不氣,反而在她喝醉後竟然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期待,又一邊不想讓她看出他的窘迫。
於是嘴角突然發出一聲冷嗤。
“我看起來需要你的施舍嗎?”
她表現出來的是這種意思嗎?
葉瑤趕緊解釋“什麼施舍,這是雲璃長老親自釀的酒,我猜,你應該…會喜歡吧?”
聞言,蒼決眼眸幾不可察地動了動,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彆的什麼。
葉瑤不明所以,但還是抓緊繼續說服他。
“雲璃長老人美手藝也好,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的酒,就是單純地想給你嘗嘗…”
蒼決目光上移,停留在她的唇上,眉間似有遲疑,“你為何,會有她釀的酒…”
葉瑤被問的一怔,解釋道
“我是試煉大會第一名,按規矩可選一名長老為師,本想問雲璃長老,但她似乎沒有想收徒的想法,我便順了壺酒走了。”
蒼決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看他患得患失的神情,葉瑤努力穩了穩還很暈的身體,歪歪扭扭地上前兩步撿起酒壺,討好似的遞到他麵前,笑得燦爛。
蒼決看著她強行微笑的臉,心尖忍不住一顫,麵上卻冷哼一聲,奪過酒壺便轉身走了。
葉瑤想了想,好心提醒“這酒後勁兒有點大,你悠著點。”
蒼決腳步一頓,又想起她酒醉酡紅的臉,暗罵自己賤的同時冷眼回頭“我再不善飲酒,也不至於把人認成狗。”
這眼神太陰氣太足,光是對視就感覺膽寒,不愧是狼王的兒子。
她縮了縮脖子,逃也似的往屋裡跑。
身後是蒼決提高音調的嘲笑聲。
“膽子比貓還小,以後彆出來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