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隻有一節課,上完就得去做兼職了。
雖然她也不明白放著齊家錢多到堆起來的生活不過,還要來掙這八十塊錢的目的何在。
但想到齊墨答應了來接她這事也算好事,總得多接觸,才能提升好感度。
一想到現在齊墨現在心裡指不定多嫌棄她,腦殼就像被砸了一樣痛。
還沒走到網吧門口,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又停在了她麵前。
溫以本打算無視掉,然而那人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溫以,我們又見麵了!”
溫以不耐地蹙了下眉,轉過身。
安然笑容滿麵地從車上下來,旁邊還跟著一位豐腴的中年女人。
“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學校,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係統她是孟金蓮,齊墨的繼母。
惡毒後媽來了!
溫以一下就來了精神。
“家裡出了點事,請假了。”
她回答時眼睛是看向孟金蓮的,眼前這女人雖說不上穿金戴銀,但那一身與安然如出一轍的超大名牌標誌也是亮瞎了她的眼。
四十幾歲的年紀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年輕一些,隻是人到中年多少有些發福,她平時應該也不是個愛鍛煉的,所以身材看起來有些鬆鬆垮垮。
此刻因為溫以的回答,她將視線慢慢挪了過來,從上到下把溫以打量了個遍,最後才鄙夷不屑地挽了下頭發
“我還當老爺子什麼厲害的眼光呢,連那個啞巴結婚都不告訴咱們,搞了半天,是不能見人啊。”
安然偷笑了下,又撒嬌似的拍了下孟金蓮的胳膊,嬌嗔道
“媽你亂說什麼呢,爺爺不告訴我們肯定有他的道理,畢竟哥哥跟正常人不一樣,要是大肆宣揚了,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溫以以後還怎麼在齊家立足。”
孟金蓮冷哼一聲,“也是,為了攀上齊家不擇手段,配那個啞巴正好。”
母女倆一唱一和跟跳大戲似的,不讓人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溫以抬手看了眼手表,不耐道“說完了嗎?我要上班了。”
沒有在她臉上看見窘迫和難堪,安然顯然有些不快。
想到下午沈佑白給她打電話說甩手不乾了這事,沒來由的覺得溫以太會裝了。
她查過溫以嫁給齊墨的過程,那麼明顯地預謀,已經說明了她不似表麵這麼乾淨。
齊墨現在大概也不知道她是個裝小白兔的獵人,還真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呢。
不過出身貧苦就是貧苦,想一腳踏進鳳凰窩,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她隨和地笑了下,拉過溫以親昵道“哎呀,哥哥怎麼能這樣呢,你們都結婚了,怎麼還讓你在這種地方兼職,要是被彆人知道了,多影響齊家的聲譽啊。”
溫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你不懂,這是我跟他的小情趣。”
孟金蓮一聽這話就樂得捂肚子“跟個有病的啞巴談情趣,嗬嗬嗬嗬,你這口味還真重。”
溫以是不愛惹事的,特彆是現在齊墨對她還隻有一點好感度的時候。
但人上趕著找晦氣,她總不能讓她們失望而歸。
她用力扒開安然的手,輕輕一推,她便差點摔了跤,好在孟金蓮在她身後扶了把才沒讓她太過丟人。
不等安然出氣,溫以轉眼便盯著孟金蓮道“你也挺厲害的,帶著個拖油瓶還能從女人堆裡殺出來給齊墨做後媽,孟阿姨,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懷著孕給人跳鋼管舞的日子了?”
“你—!”孟金蓮腦門一涼,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突然放大的瞳孔把她的心內活動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