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知抵著她的肩深深呼吸幾下，強迫自己冷靜幾分，手卻還是摟著她腰不肯放開。
“茶水…”
他在輕聲低語道。
縈思凝神，看了眼地上被打碎的茶壺。
“是她乾的嗎？”
“嗯…”
越是聽見她的聲音，心裡便越像有萬隻螞蟻在身體裡啃咬。
他控製不住地貼近她耳廓，鼻尖似乎想要把她身體的味道全部吸入肺腑。
而她耳尖冒出的粉紅，更像是催情的毒藥，讓他身心都為此臣服。
頸邊全是他滾燙的呼吸，勾得縈思也止不住地戰栗。
於是攥緊他的衣襟提醒道。
“魏玄知，你得知道你在做什麼。”
話落，他驀的張開唇瓣含住耳邊那一株軟肉，與她耳鬢廝磨。
“我知道…”
“縈思…幫幫我，好嗎…”
從未聽過他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縈思有些驚訝地側過臉去看他。
卻發現他眼角已經殷紅，整個人眯著眼已經沉溺在情欲之中，無法自拔。
縈思不覺勾了下唇，故意折磨似的也靠近他側臉，嚶嚶囈語道
“那大人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不做聲，縈思便自己問了。
“彆人來幫你可以嗎？”
“不。”他發怒似的在她頸邊咬了下。
縈思皺了下眉，推開他的臉，又問“隻要我嗎？換誰都不行？”
對於她的推拒他有些不悅，卻還是輕輕點頭。
“嗯。”
縈思彎了彎唇，把他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
“那麼大人認為，這是為什麼。”
她的臉隻要不故意搞怪，總是瞧著有幾分柔媚，此刻半挑著眉眼逼問他，更為她的眼睛添了幾分魅惑。
她想問什麼，魏玄知很清楚，就算此刻所有感官都不由自己控製，但對於她，卻是十分清明。
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知在隱忍些什麼，目光在她笑容裡沉醉著，又告訴自己，不能說。
他們之間，不可以有彆樣的感情。
那是對皇家的褻瀆，對宮中製度的蔑視。
“不肯說？”縈思收了笑容，就這麼靜靜盯著他
“大人，我雖然說了喜歡你，但那僅僅止於心，可大人卻貪婪地想要我的身體，那我也要討回來一點才公平……”
公平？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說，他是高高在上的東廠總督，而她隻是一個宮女。
隻要他想，一根手指便能要了她的命，就像一開始那樣。
但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此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語言去欺騙自己，欺騙她。
她總是這樣，想撩撥時便對他投懷送抱，一旦覺得危險就會退避三舍，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明知道她想玩弄自己的心，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一點……
內心的掙紮使得他眉眼都變得晦暗許多。
可縈思還是不肯放過他，曲起腿頂住他胸口，讓他離她越來越遠。
可她自己又用那幾根纖纖玉指不停在他胸前纏繞。
“大人，你知道的，我一向沒什麼耐心，再不說，縈思就走了…”
魏玄知把著她的腿，眼底一片幽暗，忽地手掌微微用力，讓她從桌上撲落下來。
而他便在她驚恐之時陡然接住她腰身。
發絲在他頸邊纏繞，勾他心魂，似是無奈，他低頭在她耳邊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