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知還未開口,麗貴妃卻先怒了
“爹爹這是說的什麼話,玄知是我李府的人,是我的弟弟,怎可如此……”
魏玄知眼神淡漠地接過信件,直接打開。
那人便慌張道“大人!還是回去再看吧。”
魏玄知抬眸,死寂的眼神盯著他“怎麼?”
“不,不是……”
麗貴妃瞪了眼那人,那人便勾著腰退了出去。
她又走到魏玄知身邊
“若是父親的要求太難做到,你便不要做了,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並不欠我們什麼。”
魏玄知看著信中足以讓他當場致命的幾個字,忽然勾了下唇,眼中意味不明。
“阿姐替我看看,這事,難嗎?”
麗貴妃蹙眉接過信件,看了一眼便嚇得丟了。
“這…父親怎麼能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若是敗露,你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魏玄知嘴角依然帶著弧度,緩緩撿起信,話裡聽不出情緒。
“事情不難辦,若辦成,阿姐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麗貴妃張唇,魏玄知卻又打斷“不過,可能以後便再也見不到我了,阿姐覺得,值得嗎?”
麗貴妃微微蹙眉,厲聲“我雖然屈居皇後之下,但已經懷了龍嗣,她們已經撼動不了我的地位了。”
這話李嬤嬤不認可,接話道“此前他們還讓人來毒害娘娘呢,娘娘沒有害人之心,可不見得彆人沒有,若是以後再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
麗貴妃嗔怒“不要說了,怎可為了我們整個李家讓玄知一個人送命呢。”
魏玄知沉默許久,收了信件。
“娘娘歇著吧,臣先退下了。”
“玄知…”
他背影看起來決絕。
麗貴妃收回視線,扶著腰走到軟榻前坐下。
“看好皇後身邊那個宮女,必要的時候…”
躲在角落裡的女人現身,恭敬點頭。
李嬤嬤皺眉“娘娘是擔心…”
榻上的女人露出一抹陰柔的笑“家裡的狗不聽話了,總要用點彆的辦法…”
縈思在尚工局領了牌子和宮服,又回了趟長秋宮,大概跟皇後說了下路上發生的事情。
當然了,省去了中間很多不必要的過程。
接著便搬到了尚工局。
縈思作為尚侍,有自己單獨的寢殿,雖然很小,不過五臟俱全。
剛鋪好床躺下,房頂上便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坐起來聽了會,對方似乎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她芨著鞋子悄悄拉開門,從門縫中,隱約露出飛魚服的一角。
於是她又完全打開門,背對著她的男人聽見動靜,緩緩轉過身來。
迎著月光,縈思看見了他蒼白的臉。
就像第一次看見他時,渾身都散發著請勿靠近的冰冷氣息。
可眼眸中那一點哀傷與悲楚又被她輕而易舉地發現。
魏玄知安靜看著她,一語不發,眼神越發讓人覺得可憐。
然而縈思立馬就清醒了,男人裝可憐,一定沒什麼好事!
“乾嘛。”她麵無表情道。
魏玄知唇瓣微微張開一些,最後又閉上,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
縈思狐疑地接過來,看完後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