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巴爾卡·葛拉漢全軍通告。乖乖停止抵抗投降吧。現在至少可以饒你一命。”
包圍這邊陣地的烏魯克軍。
從烏魯克軍中走出來一個男人出聲。
他說話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連很遠的地方都能聽清楚,聽起來很有壓迫感。
這麼說來,像這樣在戰鬥前說開場白,還是和雷蒙德戰鬥以來第一次吧。
之後雖然有過幾次戰鬥,但幾乎都是使用瓦爾基裡的機動力進行的強襲,好久沒有這樣的開場白了。
站在陣地正中央的高塔上看著對方,心裡想著,又聽到了更多的話。
“我們烏魯克軍是為了解放住在艾因拉德的人民而來的。眾所周知,艾因拉德是烏魯克家族的,很多人都從烏魯克的領地遷來了。然而,恣意妄為的方塔那人卻奪走了他們。烏魯克的許多同胞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為了拯救他們,我們烏魯克站了出來。最大的罪人就是巴爾卡的家主阿爾斯·方·巴爾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乾脆利落地把腦袋伸出來吧。”
喂喂,彆胡說。
我為什麼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呢?
或者說,這能作為戰鬥的理由嗎?
但是,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麼,這個開場白都不能無視。
指責對方的過錯固然會挫傷對方的士氣,但對自己的軍隊來說也是有意義的行為。
我們做著正確的行為。
所以,把武器對準對方也沒什麼不對。
所以我也不能一聲不吭地站著。
深吸一口氣,在身體中錘煉出魔力,讓魔力集中到喉嚨的聲帶。
然後,從身體呼出空氣,聲帶顫抖,轉換成有意義的聲音,這種空氣的震動具有魔力,就像把它砸向對方一樣,在塔上說話。
“告訴烏魯克的士兵,現在就放下武器回去吧。在艾因萊德周圍沒有人歡迎你們。這片土地被烏魯克家族非法占據的時候,這裡雖然是交通要衝,但很貧窮。但是現在呢?因為我們的統治,田地變廣了,結了很多麥子,大家都高興地把收獲的麥子交給方塔納。他們對統治者從烏魯克家族回到豐塔那家族表示感謝,烏魯克家族踏上這片土地有百害而無一利。”
我隨便想到什麼就一股腦地吐了出來,斷言的瞬間握緊右手猛地往上一推。
以此為信號,以威特哥哥們為首的這邊的士兵們也大聲附和道:“對,對。”
營造出一種仿佛這就是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全體意誌的氛圍。
雖然隻是一部分,但實際上這一帶的人也在巴爾卡的軍隊裡,所以也不能說完全是謊言。
聽了一會兒這句話後,他突然縮回手,讓大家安靜下來,然後開始下一個發言。
“而且烏魯克的主張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們雖然宣稱要解放艾因拉德,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這次戰爭的開始是與西邊的阿伯雷斯特家族秘密合作,以奪取方塔納領地。對,也就是說,烏魯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艾因拉德居民的安危,而是為了私利私欲的行動。烏魯克蹂躪了果實累累的艾因拉德,隻不過是為了攻打方塔納而已。誰會相信隻會信口開河的烏魯克?你才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大家不都這麼認為嗎?”
站在塔頂,一邊不停地說著話,一邊催促著大家的讚同。
我說的話被對方反駁,然後我又繼續反駁。
雖然這隻是一場潑冷水式的爭論,但我覺得我們的士氣並不差。
雖然被我方數倍的人包圍,但大家都充滿了戰鬥的意誌。
做得很好吧。
“好吧。那我就用力量打倒你。做好心理準備,阿爾斯·方·巴爾卡。”
持續了一段時間的爭吵終於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