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玉顏皺眉:“娘管家好辛苦的,您不體恤就算了,怎麼還要送娘去靜安寺?是不是二嬸的緣故?二嬸,這些年,娘除了理東寧府,還要管著西寧府,你們二房日子過得這麼舒心,難道不是娘的功勞嗎?”
多麼震碎三難的話,李輕顏很佩服李玉顏的臉皮,當真是親母女,厚顏無恥都有得一拚。
“阿顏,回屋去。”大老爺還是要臉的,不希望大夫人的醜事讓女兒知道,更不願意影響了女兒的名聲,今日這事,隻能在此了結,出了這個門,便不許再說。
“爹——”李玉顏心很慌,她雖然不怎麼關心大夫人,但於未嫁的女兒來說,有娘親主事撐腰太重要了。
如果大夫人去了靜安寺,人家會懷疑個中緣由,她可不希望母親身上有汙點,會影響她的婚事的。
“聽話!”大老爺聲色俱厲。
“阿顏姐姐為何沒回去?幾位嫂嫂也在。”李玉顏很委屈,父親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斥責自己?
大老爺搖頭,真的很失望,同樣是女兒,李玉顏比輕顏差太多了,輕顏聰慧能乾又懂事,玉顏被慣壞了。
果郡王妃來得很快,她也是近六十的人了,身體微胖,因為來得急,有點微喘。
大家都認識,見過禮後,王妃打量了一番四周,知道今日之事不小,不然,也不會把老太爺的幾個兄弟都請來。
而女兒臉上有掌印,見了自己,郡主的眼神還在躲閃,與她平素張揚的樣子大相徑庭。
見過禮後,老太爺直奔主題,一是世子妃寫下的欠條,二是大夫人與外男的私信。
王妃匆匆看了幾眼,頓時身體發僵,血液凝固,她甚至忘了呼吸。
沉默了好半晌,待所有人以為王妃會羞愧得無地自容時,王妃對大老爺道:“我女兒是郡主,同樣是聖祖的子孫,秋和可以找麵首,為何她不能?女婿,出了這種事,你應該反省自己,若不是你太虛,何故令她起了外心?”
李輕顏的三觀再一次震碎,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養出什麼樣的女兒,王妃的思相還真是……比前世還前衛,還要毀三觀。
大老爺眼睛都快脫窗了,憤怒之及,突然向老太爺道:“爹,我要休妻!”
王妃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休妻?誰給你的膽子敢說出這兩個字?”
連李玉顏都震驚了,震驚於大夫人的放蕩,震驚於外祖母的無恥。
“好好好,不休也可以,你女兒如此不守婦道,我李家……”老太爺氣笑。
“你李家如何?太傅大人,我女兒是郡主,嚴格來說,你兒子是駙馬,隻有我女兒休夫的道理,彆忘了,我女兒是主,他是臣!”
原本還有幾分羞愧的大夫人頓時得意起來,指著二夫人:“母妃,我什麼也沒做,是姓崔的賤婦汙蔑我。”
“果然啊!”王妃冷冷盯著二夫人,一邊慢條斯理的將信箋和欠條撕成碎片。
“你們妯娌向來不和,你鬥不過我女兒,便想出如此下流的手段,什麼百年世家,書香門弟,一個個都是下作的賤人。敢欺負我果郡王府的嫡女,也不稱量稱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王妃,這還有好大一撂呢,您撕的是姓齊的男子寫給大伯母的情書,這一撂,可是寫滿了大伯母對他的相思之情呢。”李輕顏揚中手中的信箋道:“不知將這些送去宗仁府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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