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產業確實不止賬上的這些,一大半握在皇祖母手裡,她說要給父王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皇後手裡掌著王府的產業?出息交由她保管?”李輕顏沒想到內情竟是如此。
“當初父皇一成親,皇祖母將命人將王府的賬做了兩份,一份就是你手中現有的,還一份在皇祖母手中,父王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個產業一年的出息有多少,這麼多年,皇後為王府存了多少銀子。”
“爺知道那本賬嗎?”李輕顏問。
趙鴻昱點頭:“具體贏虧如何,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大概有多和產業。”
“那寧王府的產業也有一半是在皇後的手裡嗎?”
“那倒不是,寧王妃是個厲害的,又軟硬不吃,皇祖母用過幾次手段治她,卻次次都被她反製了,而且,她還是個嘴甜的,很會來事兒,哄得皇祖母團團轉,皇祖母更喜歡寧王妃一些。”
“真的隻是因為寧王妃更厲害些嗎?隻是心太偏了吧。”李輕顏冷笑道。
正是呢!
趙鴻昱哪有不清楚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和晉王妃才千言百計地想要廢了皇後。
親兒子又如何?偏心的父母會逼孩子叛逆、記恨。
“爺,想法子把王府的產業都要回來吧.”
趙鴻昱點頭:“好,隻是,皇祖母如今在景陽宮,若這個時候去討,定會遭人詬病。”
晚膳是小廚房做的,李輕顏陪王爺王妃用了早膳和午膳,晚膳便在自己院裡吃。
廚子是李輕顏帶來的,曾在迎賓樓裡當過大廚的,手藝確實不錯。
趙鴻昱吃得很開心,說起朝中的事:“王勁楓官複原職了。”
他冷不丁地來這麼一句,李輕顏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似乎並不奇怪。
趙鴻昱道:“姑姑也不知怎麼想的,這種人,留在身邊作甚?”
這個人是在吃醋?
“無關緊要的人,雖影響了爺的心情。”吃完飯,李輕顏親自給趙鴻昱沏了杯茶,他品了品,皺眉:“這個味兒……”
“是雪菊,爺今日喝了不少酒,一下午了還好重的酒氣,喝點雪菊清肝火。”
趙鴻昱不知雪菊從何而來:“以前也沒見過,雪地裡長的麼?”
李輕顏笑道:“是高原上產的,在西域,野生的。”
“爺還請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沒打算拿錢貼補王府。”
趙鴻昱喝茶的手就頓住,目光幽暗。
李輕顏知道他在生氣,但醜話就是要說在前頭,後麵的日子才能不憋屈。
“我知道說這話傷爺的自尊心,但是,有些話還是說明白的好,我希望爺能明白,保利行是保利行,我的嫁妝是我的嫁妝,若讓人知道,堂堂大將軍王,晉王世子要用妻子的嫁妝,傳出去對爺可百害而無一利。”
“何況,以王府的產業,養整個王府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用我們的嫁妝貼補。”
趙鴻昱“哦?如果皇祖母執意不肯將產業回給父王呢?”
“爺可信我?”李輕顏問。
“你去找皇祖母?”
李輕顏笑道:“那倒不是,你隻需將皇後手中的產業列一個清單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