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趙鴻晟,正睜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她。
適應了一下馬車裡的光線,李輕顏瞧見他氣色不大對,皺眉道:“你身體如何了?”
趙鴻晟卻拉住她的手腕探脈,李輕顏也沒動,由著他。
“你……”
“是的,我的傷一大部份是我自己故意弄嚴重的,真說起來,那個死囚傷不了我。”李輕顏承認道。
“為了幫他,你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不拿自己的身體當數?”趙鴻晟憤怒道。
“你又不願意當勞什子的皇太孫,我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嗎?”李輕顏道。
趙鴻晟是不想當皇太孫,可回到京城這麼久以後,他發現了有權勢的好處。
“想與不想,我本就是皇太孫,可能這個頭銜一直在的時候,我沉覺得什麼,有時甚至覺得是累贅,如今真沒了,心裡又很不是滋味,這是我父王與母妃留給我的遺產啊,便是不要,也不該用這種方式。”
李輕顏:“抱歉,不過,你也確實不適合當皇太孫。”
“是啊,都沒有十七郎合適,如今在你眼裡,便隻有十七郎。”趙鴻晟苦笑道。
“算了,不說這個,你找我做甚?李輕顏不想同他聊下去,她與趙鴻昱在外人看來夫妻和睦,感情深,實際呢?
“就是來告訴你,指使人傷你的人,我查出來了。”
“是和秋公主。”
李輕顏早就知道是和秋,隻是沒有證據,就算有,皇帝也不會對和秋如何。
“那殺死皇後的呢?”李輕顏又問。
“是你堂妹。”趙鴻晟道。
“真是她?不可能啊,她怎麼接觸得到皇後?”李輕顏滿臉詫異。
“那日,她就在宮裡。”趙鴻晟道:“有人看見她去了景陽宮,她出來後,皇後就死了。”
李輕顏大為震驚,不太相信李玉顏有這等心機手段,她向來嬌氣,怎麼可能會親手殺人?
“其實也不難,隻拿枕頭捂住皇後的鼻息就成了。”
皇後本就病了不少時日,又中了毒,熬不了多久,李玉顏也隻是提前結束她的生命罷了。
“我知道了,對了,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可想好了?”李輕顏道。
“想好了,留在京城,伴在皇祖父身旁,幫他分憂。”
李輕顏愣住:“你不因藥師穀了?”
趙鴻晟搖頭,又道:“科考在即,皇上命我當主理人,我雖不是皇太孫,皇孫的身份還是在的。”
李輕顏發現他如今話一點也不少了,邏輯還很清晰,笑道:“科考是國之大事,我在此先祝你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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