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布坊裡,無人欺淩,靠自己的勞動賺錢養活自己,剛有了生活的希望,哪知,突遭橫禍,豈不是自己害了她們?
有空時,李輕顏常來布坊,與織娘們一同織布,一同吃飯,一同有說有笑,她們的容顏曆曆在目,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具可怖的焦屍,讓她如何不痛,不恨?
連夜,便查出縱火與和秋有關,也知道,就算有證據證明,她也拿和秋沒辦法。
趙鴻昱告訴她,和秋睚眥必報,又囂張狂妄,肯定不會一直躲在暗處,她會向阿顏耀武揚武,所以,才會設計讓七王爺親耳聽到她與李輕顏的一番談話。
夫妻二人這次算是第一次默契合作。
趙鴻昱以為,經此一事,與她的感情會近一些,哪知……
“阿顏,你我是夫妻……”
李輕顏起身就走:“回家吧。”
趙鴻昱的話全被堵了,一肚子的情緒無處安放,黑著臉一腳踢翻椅子。
七王爺將和秋帶回皇宮,當著皇帝的麵,將她的惡行一一陳述,皇帝看著地上跟著的和秋,怒不可遏,指著她的鼻子就罵:“你個不肖女,竟做出如此惡劣行徑,當真該打。”
七王爺道:“皇兄,她如此頑劣不堪,枉顧律法,就該依律處置。”
“父皇,父皇,兒臣才同了母後……”
“住口,是你殺了你母後……”
“父皇,母後都已經成了廢人,躺在床上苟延殘喘,於母後來說,生不如死,母後最疼愛兒臣,女兒怎舍得殺母後,是兒臣探望她時,她求兒臣的啊,您應該知道,母後性子剛烈,極愛麵子,受不了自己成為廢人,所以,才求著兒臣的呀。”
“皇後確實性子剛烈……”皇帝哽聲道:“她那個人,高高在上慣了……”
“皇兄,你彆被和秋的話欺騙了。”七王爺道。
“父皇,大皇姐和親嫁去了西域,不到十年便死在了西域,三皇姐嫁去了漠北,第二年便難產而死,四皇姐呢,雖未和親,尚了駙馬,但那駙馬卻不是個良人,背著她在外頭有外室,還先她一步生了長子,皇姐日日以淚洗麵,卻又不能和離,如今過得如何了?父皇,您身邊隻有兒臣一個了呀,您真的要為幾個賤民殺了兒臣嗎?”
皇帝想起幾個早逝的女兒,都是他與皇後生的,皇後比昭和身體好,能生,兒女一個個都養得好,沒一個夭折的,可是……
和秋並非在長,長公主是她的封號,而她受封時,前麵都已經死了三個女兒了。
帝後才會更加寵溺和秋。
“父皇,兒臣錯了,您饒了兒臣這一回吧,兒臣再也不敢了,七王叔,和秋知道錯了……”和秋當真能屈能申,在皇帝與七王爺跟前,再沒半點囂張氣焰,哭得眼淚鼻子一把抓,彆提多可憐,又舍得磕頭,額頭都碰出血了,還在咚咚地一個勁地磕,皇帝心疼,讓祥福扶起她:“你是跟石板比頭鐵嗎?”皇帝嗔道。
“父皇,您饒過兒臣吧。”
皇帝道:“那要問問你七皇叔。”
“七皇叔……”
七王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皇帝:“皇兄,你就縱著她吧,都殺人不眨眼了,這一次若輕輕揭過,皇兄就不怕阿昱難過嗎?”
“阿昱也不能為幾個普通賤民讓我這個姑姑賠命吧。”
“賤民賤民,你可知,那布坊一年要為朝庭交多少賦稅?”七王爺怒道。
和秋:“那也是李輕顏的私產,父皇,您就能容忍她一個女人的錢財,比您的內庫還富足嗎?”
皇帝道:“她是阿昱的媳婦,她的不就是阿昱的嗎?”
“可兒臣聽說,她可不是個安於室的女人,她與阿昱到現在都還未圓房呢,就是還惦記著她的前夫。”和秋又道。
七王爺道:“那是他們夫妻間的私事,你如何知曉?”
皇帝卻是不悅:“和秋,你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她一個女人家,生意做那麼大,大梁朝的經濟大多捏在她手裡,除了鹽鐵,她還有什麼行業沒摻合?真的要讓一個女人左右朝庭經濟嗎?”和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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