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拿林相當借口,他身份這麼敏感,五城兵馬司又這麼重要,掌管著京畿安全,這個位置不經你同意,林相敢給?“
趙鴻昱扯住她的衣袖,可憐巴巴道:“你看,我這頭上兩個大包,好疼啊,好歹給點藥塗一塗,一會子上朝,讓臣子們瞧見,這麵子就扔去泥地裡去了。”
“活該,你有沒有麵子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管。”
芍藥很有眼力介地拿了藥來:“皇上,娘娘自個製的藥,很管用的,讓小安子給您塗吧。”
趙鴻昱忙接了,自顧自地胡塗往額上抹,結果藥辣得很,不小心糊到眼睛裡,頓時眼淚雙流,看著就像痛苦流涕,閉著眼雙手亂劃:
“娘子,娘子,啊呀呀,疼,好疼啊。”
他自小少年老成,清冷俊逸,幾時這般撒過嬌,李輕顏無奈,讓芍藥拿了水來給他洗眼睛,偏他不讓芍藥碰:“娘子,娘子,你幫幫我嘛。”
小安子很見機地退到角落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李輕顏隻好拿起濕帕子替他擦眼睛。
剛一碰到,手就被他抓住,李輕顏惱道:“放開,你抓著,我如何給你洗眼睛?”
“不放,好不容易才牽到的。”他睜開眼,目光灼灼,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好阿顏,咱不氣了好麼?王勁楓那種垃圾,你啥時候清理都可以,我不過見他還有幾分用處,先用一用。”
王勁楓能力還是有的,隻是人品不行,慣會見風使舵。
當年她嫁給王勁楓,趙鴻昱正在邊關,三兄寄信來說,他一人一騎去敵營探察,三天三夜未歸,嚇得將士們膽戰心驚了三日,守在路口等,第四天回來,人瘦了一大圈,不到一個星期,就將駐紮在邊境上的一萬多敵軍打得落花流水,親自取敵帥首級,掛城頭上七天七夜。
三兄說,他心裡有氣,拿北戎人出,後來回京,他一直沒去見過李輕顏,也沒對王勁楓如何。
說到底,他並不愛自己,若真愛,王勁楓就是他的情敵,換了旁人,怕是早將王勁楓殺了,哪還給他官做。
“好了,沒事了,你走吧。”
“娘子……”看她更不高興了,還把自己往外推,趙鴻昱摸了摸後腦勺:“娘子啊,你怎麼還生氣呀,要不……”
話還未完,人就被推了出去,門朝裡關了。
安順:“陛下,您這就是蜀地常說的耙耳朵?”
“怎麼?不行啊,怕老婆會發達。”趙鴻昱吼他一句道:“朕同你個小孩子說什麼。”
說完,頂著額上的包便去了禦書房。
一進門,李太傅和林相都在,張禦使也在,早等著了,趙鴻昱召他們來討厭陶俑陪葬的事。
一見皇帝,幾位老臣都怔住,林相小心翼翼道:“皇上,您這是……”
“陛下受傷了,要不,老臣們明日再來?”
“無防,政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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