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老太爺致仕已經是他對李家的仁慈!
“你確實是鳥儘弓藏過河拆橋的好手。”李輕顏譏諷道。
趙鴻昱臉不紅心不跳,回答得十分光棍:“阿顏,太正直的人活不長久的,小人行徑可以讓我登上至高之位,有了權力我才能保護你心中的正直與善良。”
李輕顏斂去眸中的譏諷,呆了呆,仿佛有什麼落入心田,又像有道光在腦中炸開,心是有點暖,腦中也像是開辟了條新大道,一下子清明了。
甚至有點點愧意,卻又不想表現出來,指著海棠花道:“你弄這麼多,好難打理的,海棠嬌氣得很。”
“好好嗬護著,好花就是要嬌養。”
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她的臉,深情又溫柔。
“去看看你的長女吧。”李輕顏道。
“好,一起去。”趙鴻昱牽起她的手,李輕顏皺眉:“你這是去給我拉仇恨。”
“拉仇恨?什麼意思?”趙鴻昱好笑地問:“如此更會激起她的嫉妒是嗎?”
看來不是傻子,有些男人不是辯不清綠茶,而是很享受綠茶的崇拜了愛慕,還有些男人故意將自己的愛人置於被嫉妒被仇恨的位子,也不是不懂得規避和保護,也同樣享受女人為他嫉妒爭風吃醋的感情。
“知道還問?”李輕顏沒好氣地瞪他。
“我一個人去,你不嫉妒嗎?”趙鴻昱卻用受傷的眼神看她。
“我嫉妒什麼?她為你生了女兒,你去看她不是應該的麼?”李輕顏平淡地說道。
他的臉色頓時一沉,冷聲應道:“好,那朕去。”說完,甩開你輕顏的手就走,
哎,他還生氣了?憑什麼?你腳踏兩隻船,享齊人之福,還有理了?以為自己是世界中心,誰都要圍著你轉,誰都要為你爭風吃醋呐?想得美!
一跺腳,她也轉身往坤寧宮去,芍藥跟上:“娘娘,咱還要走嗎?”
李輕顏怔住,看向這丫頭。
她自己也有點茫然,還走嗎?
從嫁給他後,在這個問題上,她第一次猶豫了。
“讓人去看著,陛下離開詡坤宮後就來稟報。”李輕顏道。
芍藥露出欣慰的表情:“娘娘終於曉得牽掛陛下了?”
“我牽掛他作甚?”那個陰險小人,大尾巴狼。
“那您……”
“是等陛下離開了本宮再去,免得撞上了尷尬。”
“陛下才不會尷尬呢,他巴不得看見娘娘。”
“你個臭丫頭。”李輕顏氣得要撓芍藥的胳肢窩,小妮子的擰身跑了。
哪知,派去打聽消息的小太監沒一會子就回來了:“娘娘,皇上隻在詡坤宮略坐了坐就出來了,隻是賞賜流水兒往詡坤宮裡去,太皇太後和太後也賞了很多,娘娘,咱們是不是也要賞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