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點點。
後院,陸軍沒有睡覺,抹完跌打酒後,後背傳來的刺痛感更加強烈,不過好在隻有一會,不抹後背會有大片的淤血。
看著那一瓶跌打酒,陸軍又想氣又覺得好笑,父親還是那一副樣子,對待子女永遠是愛護,隻是不喜言語。
陸軍看著幾百個石子,全部都給磨的十分尖銳,一大塊的磨石都已經消失一半,變得很小。
陸軍找到一個編織的小筐子,用繩子勒在腰間,就像小時候捕魚一樣。
把石子放在裡麵,陸軍感受著重量,覺得這個重量還可以,把小編筐放在床下。
陸軍已經做好了打不到獵物的準備,他找了一些蘆葦,做了三個套子,再加了一些木材工具,用來當做陷阱。
陷阱可以放很久,都不會有問題。
做完這一切之後,陸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前院,東房。
陸母李秋水怒火中燒的盯著陸川,道“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自己去,看見兒子後麵的傷了嘛?你真下狠手啊!”
“要我說,實在不行就讓兒子去跟著老獵人去學打獵,乾嘛要壓製他?”
陸川聽著這些話,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吐了一口煙圈,道“你懂什麼啊?”
“你知道現在山上有多危險嘛?已經入冬了,不少野獸也開始了屯糧,這個時候大炮卵子,熊瞎子碰到人,還不發瘋的追啊?”
“兒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天天慣著他,以後怎麼辦?!”
“要是真折在山裡麵,你就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
“年後,你在磚廠,給兒子找份工作吧,讓他也安穩一點。”李秋水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覺得老伴說的很對。
“行!”陸川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皺著的眉角微微舒展。
……
翌日清晨。
四五點左右的時候,陸軍就被外麵的雞鳴吵的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這雞還不是陸軍家的,是其他屯裡麵鄰居的。
等陸軍起來的時候,院子裡麵就剩他一個人了,陸母李秋水去屯子上送陸涵上學,每天都是如此,陸父陸川已經去磚廠上班了。
這個時候可沒有前世那樣,講究一個擺爛為主,在這裡,光榮最偉大!你敢擺爛?彆說有沒有錢,外麵的鄰居能一口一個唾沫噴死你。
陸軍走到廚房裡麵,看見昨天的剩菜剩飯,隨便對付兩口,然後一溜煙的跑到隔壁鄰居李家去找李建國了。
來到李家,李嬸韓娟正在一旁洗鍋,看見陸軍來了,連忙出來說道“小軍昨天的事是建國不好,不應該帶著你去上山,還挨了一頓打,不過你放心,昨天下午我們已經把他給打過一頓了。”
陸軍嘴角抽搐一下,看了一眼旁邊黑著臉的李建國。當時提議去上山,還是陸軍提議的,結果李嬸韓娟認為這個想法是李建國提出來的。
陸軍拍了拍胸脯,說道“李嬸,您放心吧,這次我肯定把建國給看好,不再讓他上山,您放心吧!”
“好!好!那你們先聊,我去忙了。”
陸軍見李嬸走了後,走到李建國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東西都準備好了。”
“真去啊?”李建國小聲詫異的說道。
剛才還一副樣子,現在變成另外一副樣子了,他真的不知道陸哥怎麼能變化這麼快,跟川劇變臉似的。
“要不然呢?”
“行。”李建國點了點頭,幅度太大,扯動到了屁股,又傳來了一陣酸痛的感覺,然後扭頭瞪了一眼在屋裡麵內的李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