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依舊為上次看到的景象所困擾,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裡是漆黑一片。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類某一天清晨從床上醒來時發現自己失明一樣。
她嘗試向施恩婆婆詢問,但很顯然人類是不可能回答她這種問題的。
“肯定有什麼問題,我從來不會出問題的。”艾爾皺眉,盯著手掌中盤旋的觸手,她抱怨著。
此時的她正坐在樹枝上,身旁的戴爾像猴子一樣用腳掛在樹枝上,身體垂在空中。
戴爾是個很特彆的無名。其他的在夢屋的日子就是每天吃飯睡覺,不會說話也不會思考。而戴爾每天都精力充沛,從不在夢屋待著,就算睡覺也會跑到夢屋後麵的森林裡睡在樹上。
艾爾曾經問過戴爾為什麼要這樣,戴爾隻是說睡在樹上更有安全感,而且她穿的很少,衣服不怕被刮壞。
戴爾一臉無聊的在旁邊蕩著,她也抱怨道“都已經過了幾天了,你怎麼還想著這件事?”
艾爾愁眉苦臉,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我感覺是我還不熟悉人類的身體。你們有小腦在幫你們維持身體運轉,我需要自己來跳動心臟,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戴爾瞪大雙眼,略微震驚道“你還要控製心跳?”
“隻是訓練的一部分,施恩婆婆不在的時候我就不這麼做了,不過這讓我的皮膚煞白。”
戴爾點頭喃喃道“怪不得你皮膚那麼白。”
她一個卷腹,回到樹枝之上,將手搭在艾爾的肩膀上安慰道“其實你的人體也不是都是負擔的,你得學會用他享受生活。”
艾爾皺眉“比如?”
戴爾帶著艾爾來到城南一家燈光絢爛的迪廳裡。這裡的人聲鼎沸,陰暗而又糟亂,音樂填充著人們的耳膜,霓虹燈刺激著人們的神經,空氣中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兩人坐到吧台旁,酒保隻是看了看兩人,便一臉獻媚似得為兩人倒上了酒水。
戴爾興高采烈,將酒水一飲而儘,臉上滿是興奮。
看到艾爾一動不動,戴爾督促著“艾爾,你在乾什麼?喝啊!”
艾爾一臉為難“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這不需要花錢嗎?”
“噗!”戴爾繃不住了,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以為這裡是哪?我們可是女孩,我們來這從來都是免費的。”
艾爾仍舊不明白“什麼是女孩?”
“就是”戴爾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幸好這時一個男人從一旁靠近了戴爾。
那個男人穿著白色西裝,戴著金色腕表,十分彬彬有禮的問候道“小姐,原諒我的冒昧,請問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吧台的酒保也識相的又端來一杯,戴爾忍不住笑著對艾爾說道“看到沒?”
接著,她拍著男人的肩膀,走下吧台,跟著男人進入了舞池。
艾爾看著那個男人把外套扔給旁邊的朋友,然後向舞台前的打碟師做了個響指的手勢。
打碟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音樂聲調得更大。隨著音樂節奏,那個男人和艾爾開始和人群一起跳動起來。
“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艾爾正疑惑之時,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小姐,我想問問”
然而艾爾的反應卻超乎了那男人的意料,她一個回肘重重地搭在那男人的臉上,將其打倒。她驚愕不已,看著地上的男人正捂著自己的鼻子,汩汩鮮血正從中流出。
艾爾趕緊道歉道“抱歉,我沒看到你。”
眼見男人仍舊一臉痛苦,艾爾焦急起身尋找戴爾。然而此時舞池中早已經沒有了戴爾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