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過去了,餘樹仍舊沒有出現在警局的辦公室裡。
局長的辦公室內,爭吵的聲音穿過玻璃,引得陣陣圍觀。
“又是幽雅吧?”
“除了她還能有誰?散了吧!”
他們猜的沒有錯,幽雅正在裡麵,手中舉著一遝文件,拍著桌子對局長質問道“你說你要我們停止調查?這是什麼意思?”
局長是個溫和爾雅的人,雖然大腹便便,但是威嚴猶存。
他深知這個世界警察已經夠多了,所以他非常熱衷於參加教育活動,為學校的孩子們傳授法律知識,去電視上宣傳,連媒體都誇他是個“利民”的好警察。
此時的局長正坐在辦公桌後,麵色和善,冷靜地為幽雅分析。
“我可沒說你們要停止調查,我隻是說快點結案,南畔街那兩個流浪者的案子你們已經忙了快半個月了,那不是什麼大案子,有更重要的案子等著你們。”
幽雅繼續抖動著手中的文件“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這就是個大案。”
局長眯著眼睛,質疑道“真的?流浪者自己用藥過量毒暈自己,這叫大案?你知道每個月有多少流浪者都多少這樣嗎?”
“我可以證明給你,隻需要你給我關於拉爾法案的細節。”
局長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了,醫學部已經做完真相鑒定,琪琪根本毫無作案經曆,她大腦不會騙自己。”
幽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繼續追問“那拉爾法呢?”
“他還在病床上,醫生已經診斷沒有恢複意識的可能。”
幽雅依舊不依不饒,回問起他“局長,你自己想想看這事蹊蹺不蹊蹺?拉爾法是從‘花園’下來的,他受傷成這樣,高林家連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告訴過你了!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這些答案應該是你告訴我!”局長突然生氣吼道,不過他也立馬意識到失態。
待他平複情緒,心平氣和道“這是最後的決定,我需要我最厲害的兩個人去解決現在最棘手的案子,對於流浪者一案就以嗑藥過度結案吧。”
幽雅麵無表情,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她看著手機,抑製著將它砸向局長辦公室的衝動。
“他到底去哪了?”
打開手機,裡麵是數不清的未接電話,皆是她打給餘樹的。
下班之後,她驅車來到餘樹家的公寓樓下,這裡已經圍上了警戒線。
駐足在樓下,幽雅朝樓上看去,隻見一個巨大的破洞出現在餘樹的陽台,烏黑的燒焦痕跡在周圍蔓延。
“很壯觀吧,很少能見到這棟建築能破壞成這樣。”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幽雅沿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黑發女人正站在路邊,靠著一輛警車,手中端著咖啡,對著幽雅微笑。
黑發女人眼睛微眯“等等,我認識你,你是幽雅!”
幽雅麵對這個陌生人的問候顯得格外小心,不過看到對方背後的警車,她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個警察?”
黑發女人走上前,對幽雅握手,自我介紹道“譚悅,北湖區警察局,我是負責鎮金街六十六號入室搶劫的調查員。”
幽雅驚問“入室搶劫?”
“嗯,607遭到嚴重破壞,507的大門也被砸壞了,不過幸好沒有人傷亡。收集證據已經完成了,保險公司正在介入調查。”譚悅回答道。
“607?那是餘樹的公寓。”
譚悅有些奇怪“餘樹?蔣餘樹警官?”
幽雅點點頭“沒錯,就是他,我曾經和他送他回來過。”她說這句話明顯停頓了一下。
譚悅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住戶是一個名叫巴克利的人,黃巴克利,巴克利船運公司的老板,家纏萬貫,也難怪會遭到入室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