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中央,兩個車隊在此地停下對峙。
車隊的末尾被擺上繞道的標誌,各自的人馬在這裡警戒著來往的車輛。所幸的是這裡地處偏遠,沒有什麼車輛經過。
一個胡子男從蘭撒切爾幫的車隊中走出,似乎是這幫人的首領。
從薩魯諾幫前來交易的人是一個光頭,不過他麵色生疏,不禁讓對麵起了疑。
“新人?”
“是,從此之後由我來接替阿瑞的工作。”
胡子男點了點頭,指向路邊那輛拋錨的車,那輛被星打爆輪胎的汽車。
“那是你的車嗎?”
“不是我們的車,不過如果你介意的話”
光頭招呼來一個小弟,讓他上前檢查車輛。
那小弟快速地走到車的旁邊,一眼就看到壓癟的車胎。
“車胎爆胎了,應該是拋錨的車輛,應該不是其他幫派或者警察的車。”
“很好,我們應該可以繼續交易了。”光頭回應道。
胡子大叔聽聞揮了揮手指頭。一個幫派成員從他的背後走出,他手裡拿著一個棕色破舊的公文包。
他走到兩個人中間,蹲坐在地上打開了行李箱,成堆的紙筆映入大家的視野,在其之上還覆蓋著一層白紙,那個成員專門將白紙挑了出來。
他蓋上行李箱,接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筆,然後將兩者交到光頭的手上,這讓光頭有些不解。
“這些是什麼?”
“合同。”胡子男回答道。
“合同?為什麼我們進行這種不法交易還要合同?”
“因為在青國合法,這個合同為了保證我們的合法權益,懂了嗎?”
遞紙筆的成員趁機對他解釋道“由於是不等交易,我有義務口頭說明,我方將將認真履行青國合同法裡所規定的權利與義務,一切以青國憲法為基礎。任何法律問題牽扯到國際問題請查閱七色國聯盟憲章以知曉後續步驟。”
然而光頭沒有聽懂這句話裡任何一個詞彙。
“啥啥啥和啥?我們做不法交易的不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完了嗎?”
胡子男一臉無語的說道“你們幫派是沒人了嗎?阿瑞死後就不能派一個機靈點的人來嗎?”
“你竟然會想和一個瘋子做交易?”
“什麼?沒人跟我說他是瘋子啊?我還以為那是他的說話習慣,還覺得他挺有趣呢,經常講那些段子。”
“那可不是段子,都是一些不搭邊的瘋話,難怪你和他這麼合得來。”
“總之他是比你機靈點。”
這邊的交易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行著,遠處的星和卡諾還在遠遠地觀望。
星舉著相機,不間斷地拍著蘭撒切爾幫的人。
“為什麼你要拍他們?”卡諾問道。
“你為什麼會問那麼多問題?”
簽完合同,裝滿現金的箱子交到了光頭的手裡,光頭也將車鑰匙交給了對方。
雙方互換了卡車。蘭撒切爾幫帶走了裝滿奴隸的卡車,而薩魯諾幫將對方帶來的空車開走了。交換卡車比一般裝貨卸貨快捷的多,這樣在警察趕來之前就能逃之夭夭。
見雙方交易結束,星立馬扯下偽裝起身。
“他們要走了,不能讓他們走。”
卡諾跟著他跑下沙丘,來到一處低窪處。星將掩蓋在沙子之上的迷彩布扯開,露出其下隱藏的一輛越野吉普車。
“快上,得在他們跑出邊境之前攔住他們。”
兩人坐上車,朝著蘭撒切爾幫的車隊追去。
而在蘭撒切爾幫的大貨車中卻是一片靜謐。胡子男悠閒地躺在副駕駛睡著覺,駕駛座上的司機也被這氛圍所感染,打起了瞌睡。
為了打起精神,他將車載電台打開,裡麵爆出的音樂瞬間將胡子男吵醒。
“啊!怎麼了?我們到家了嗎?”
“還有八十公裡,老大。”
“彆擺弄那電台,我還要睡覺呢,而且黑國的音樂審美真的不容樂觀,就和他們的電影質量一樣垃圾。”
司機果斷關閉電台,然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後視鏡,卻發現一輛陌生的吉普車緊跟其後。
“老大,後麵似乎有輛車跟著我們。”
胡子男帶著困意說道“減速讓道讓他們先走,如果對麵強行攔截就擺出青國國旗。”
“那不是電影裡的場景嗎?那能有用嗎?我們可是在彆的國家土地裡犯法了誒,這裡人家獨大。”
“你都知道沒用了還不趕緊讓道?”
司機拿起對講機,向所有成員喊道“所有車輛減速,讓他們先走。”
指令下達後,車隊的車輛紛紛靠向一邊,為吉普車讓行。
吉普順勢開到了車隊最前麵,路過時卡車司機忍不住看了一眼對方車上的兩個人,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僅僅幾秒鐘後,他的預感就成真了。他看到開在最前麵的頭車被撞出了馬路,前麵的車輛紛紛緊急刹車,他也顧不上沒係安全帶在副駕駛睡覺的老大,一腳刹車踩下去,直接讓胡子男和前擋風玻璃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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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男被撞得滿臉是血,踉蹌地下了車,邊走邊罵著。
“哪個啥比這麼會開車?”
司機也從駕駛座走下,他指著遠處的沙漠說道“老大看那裡。”
隻見兩輛車矗立在沙漠之中,冒著滾滾的濃煙。兩輛車均遭到了撞擊,不過好在車身夠結實,都沒有多大的損傷。
胡子男走上前查看,發現頭車裡的幫派成員均已被撞暈,氣衝衝的再看向吉普車,裡麵卡諾早已高舉雙臂做出投降的手勢。
“你會不會開車?你不會開我要好好教育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