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中午,幽雅家樓下,咖啡店內仍一片狼藉。
牆壁地板都被燒的烏黑,斷掉的鋼架在天花板上搖搖欲墜。
保險公司派來的定損團隊四人全副武裝,由探照燈打頭潛入店內探索。
等他們來到後廚後,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有一個人甚至直接在現場吐了出來。
“這肯定得報警了”
地下賭場已經恢複以往的平靜。
雪媚娘坐在自己的黃金屋之中,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她的房間相比起外麵光鮮亮麗的賭場來說顯得十分昏暗,地板是木質的,桌子是木質的,甚至天花板,牆麵都是木質的,就好像野外建造的小屋那般。
雪媚娘坐在自己的木椅上,撫摸著手中的貴婦貓,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落地窗一般的屏幕。
屏幕上放著的是一檔節目,那個節目被稱為“抓蛋遊戲”。五十個無名被放逐到荒漠,富人們開著陸行車去狩獵他們,被狩獵到的隻能成為奴隸,存活下來的就能獲得身份。
其實存活下來的也不可能獲得身份,他們將會參加下一次抓蛋遊戲,這麼說能讓那些無名保持活力,沒有活力就沒有競技性,也就沒人願意觀看。
這個節目當然是雪媚娘操辦的,她不僅能掙到了富人的錢,掙到了販奴集團的錢,還有電視台的錢。這種節目在黑國算不上很火,但是還是有人花錢給她拍攝,以滿足一些人的癖好。
雪媚娘的身後的房間內站著六名製服男,各個身強體壯,五官精致。
其中一個黃毛好似十分受寵,此時的他正站在雪媚娘背後,為雪媚娘梳理著頭發。
梳到一半,黃毛突然問道“艾麗,你的頭發越來越精致了。”
雪媚娘語氣不悅道“我告訴過你了不要叫我真名。”
“好的,小姐。”黃毛繼續溫柔地問道“關於那個女孩,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女孩?”
“那個自稱認識大先生的女孩,她可是個威脅,你應該儘早除掉她。”
雪媚娘撇眼看了他一眼,一臉無所謂道“認識大先生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能每一個都除掉。”
黃毛笑笑,湊到雪媚娘耳前,輕聲細語到“綠色頭發,棕色皮膚,必然是她。你必須得去叫收割者”
雪媚娘瞬間起身,抓著黃毛的下巴就朝著桌子上磕去。
黃毛被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雪媚娘將腳踩在其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過你,不要教我做事。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所要做的就是服從。”
看那人不再掙紮後,雪媚娘收回自己的腿,這才讓他得以喘息。
隨後,她朝身後看去,剩下五個製服男並排而站,他們毫不可憐,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雪媚娘無暇再教訓這幫人,質問道“收割者去哪了?”
站在最中間的製服男禮貌地走出,先是一鞠躬,最後恭敬地說道“小姐,收割者還在‘桃園’,需要我去叫他嗎?”
“叫他去吃屎吧。”雪媚娘怒罵道。
此時剛才被踩在桌子上的黃毛艱難爬起身,說道“小姐,讓我去吧,我可以找到她。”
雪媚娘轉過頭,走上前,撫摸著他的下巴,輕聲說道“你不知道服從的意思是嗎?”
受寵男十分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爸說,發現機會,創造機會,才能讓自己有價值。”
話剛說完,雪媚娘一個踢腿又將他踢翻,接著用光腳死死踩住他的脖子,就要扭斷。
“在這裡,你隻是我的仆從,你不應該有自我的智慧。”
突然,賭場爆發激烈的歡呼聲,如雷貫耳,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了?!”
雪媚娘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男人,徑直走到屏幕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