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敬說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任誰都聽出來他話裡麵對盛錦姝的疼惜。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將孟秋雨留在了原地。
孟秋雨愣愣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心底難受極了。
——她沒有不心疼姝姝……
——她不知道姝姝是真的生病了……
——蝶衣說,姝姝隻是在裝病的,隻是在與她鬨脾氣的,隻是……
難道,是蝶衣在騙她?
不,不會的,蝶衣一向善良。
——就算搶了姝姝的未婚夫,也隻是一時糊塗……
她抬了抬腳,想追過去看盛錦姝,走出門,卻又站住了。
“姝姝那裡有那麼多人關心,也不缺我去,可蝶衣那裡,沒有人去……”
她終究轉了身,選擇去關心盛蝶衣……
——
府醫過來診斷之後,說盛錦姝是氣血兩虧,又拿盛錦姝自己開的藥方看過了,說那藥方已經是極好,好好吃藥,臥床溫養就好了。
“秋實!你說!姝姝到底是怎麼回事?”盛成信冷著臉問:“隻過了一個晚上,她怎麼就氣血兩虧了?”
“還有,她手腕上的傷,誰乾的?”盛成毅追問。
那麼深的一條傷口,明顯是刀子割下去的,誰這麼狠毒?竟敢這麼傷害他的妹妹!
“大哥、二哥,你們彆凶秋實。”盛錦姝醒了過來。
“秋實,你先送府醫出去,我有些話要與爹爹和兄長們說。”
她昏迷,是真的,隻是也沒有很嚴重,所以很快就醒過來了。
“是,小姐。”秋實將府醫送了出去,又機靈的站在廊簷下守著了。
盛成信等人已經圍到了盛錦姝的床榻邊。
“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受傷、虧了血氣都是我自願的,”盛錦姝說:“閻子燁和盛蝶衣請了暗血樓的殺手,要殺了我,讓盛蝶衣成為永安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昨晚,暗血樓傾巢出動,來了我永安侯府……”
“什麼?暗血樓!”所有人都驚呆了。
可是奇怪,昨晚府裡麵安安靜靜的,一點事都沒有啊……
“彆著急,他們並沒有得逞!”盛錦姝說:“昨晚,攝政王得到消息,將暗血樓的人堵在了巷道裡,對方的人,都被他斬殺了。”
“隻是,暗血樓的樓主狡詐,用了暗器,重傷了攝政王。”
“爹爹,哥哥們都知道,我在莊子裡的時候學過醫,昨晚,我去了攝政王府……與神醫賀九鳴一起幫攝政王將暗器取出……”
“當時,攝政王流了太多的血,恐性命不保,我就把我的血給了他……這手腕上的傷,是我自己割的。”
家裡人並不知道她的醫術有多高,所以她沒說幫閻北錚取暗器是由她主刀的。
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姝姝,你……你這不是拿自己的命去換攝政王的命嗎?”盛雲敬和盛家三兄弟的眼圈更紅了。
原來,昨晚,永安侯府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撲殺,而那些殺手的目標是他們最疼愛的妹妹!
是攝政王解決了這場撲殺!
可妹妹還是受了傷……
她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腕?萬一割的再深些,血止不住……
那樣的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卻聽到盛錦姝說:“因為值!”
“我會成為攝政王妃,與攝政王牢牢的綁在一起,也將我們永安侯府與攝政王府綁在一起,隻有他無病無傷的活著,我們才會好過。”
“更何況,我救了攝政王的命,他會對我和我們永安侯府更好的。”
“隻有一事——我告訴大家這件事,是不想大家為我擔心,但天家血脈不容混淆,今日出了門,爹爹和哥哥們就隻當我這病,是被閻子燁和盛蝶衣傷的!”
“能確定那暗血樓的殺手是閻子燁和盛蝶衣請來的?”盛成信的臉沉下來,眼裡滿是危險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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