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三個月,能找到解藥,就是最好!”
“如果三月不能,最多半年,也要拿出一套新的壓製千機引的辦法來!”
閻北錚暫時不想用他和師父準備好了的解毒辦法。
就是拚著下一次毒發會死的風險,這就算是將命交給盛錦姝了。
他也不願意盛錦姝出什麼事。
就隻能逼一逼她了。
她是師祖親自帶出來的,師祖對她的肯定甚至超過了師父。
或許,她果真能有彆的辦法?
“我剛剛在做糖藥丸的時候,也想到了這裡。”
盛錦姝說:“師父雖然留下了藥方,並說隻要按照藥方就能製出千機引的解藥。”
“但事實上,他隻是通過對千機引的了解和自身中千機引之後的一些反應來推測出來的解藥藥方,這藥方到底能不能解開千機引,我們並不知道。”
“隻能說希望很大……”
“但尋齊藥方中的藥材極其不易,所以,我們是一定要想彆的辦法的。”
“賀九鳴!我打算對懷錦的毒血進行分析,找出毒素的一些特性,再根據這些特性,去尋找解決的方法……”
“毒血試藥,是一種辦法,”賀九鳴皺了眉頭:“可是千機引的每一次毒發,都會引發一千種毒性。”
“如果你需要這麼做,就隻能從現在開始,沒日沒夜的守著攝政王,等著他每一次的發作,放出一點血來。”
“可有些毒發是無聲無息的,有些毒發又是好幾種毒一起並發,想要正確的收集到這一千種毒,幾乎沒有可能!”
“而且,每一次放血之後,傷口沒有愈合的時候,是有上一種的殘血的,要收集到新的毒血,隻能重新割一道血口子,可如果在攝政王的身上割一千刀血口子……”
都能算得上是千刀萬剮了!
如果這一千刀有一刀沒有成功,閻北錚就白挨了。
——他很詫異,身為天醫穀的穀主,盛錦姝就隻想到了這麼個笨辦法?
“不過區區一千刀!本王受得起!”
聽出來賀九鳴話裡麵對盛錦姝的質疑,閻北錚不高興了。
他惡狠狠的瞪了賀九鳴一眼,鋒芒中帶著冰冷的警告。
他的妻,誰敢瞧不起?
“你們誤會了!”盛錦姝說:“我認為,不管是千機引本身的毒,還是被千機引吞噬後的那些毒,他們共存之後,是生成了一種新的毒素的。”
“或許,已經不是最初的千機引了。”
“而且,也很有可能不止一千種毒!”
“懷錦曾被萬毒侵體。那至少就是有一萬種毒的。”
“這一萬種毒與千機引原本的那一千種毒將懷錦的身體當作了戰場,不斷的廝殺。”
“會有一些毒被其他的毒解開了,徹底的消失。”
“也會有幾種毒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毒。”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情況,就像細胞的分裂。
死了一個,分裂出兩個。
死了兩個,分裂出三個,或是四個……
“但毒性也會在這種廝殺和融合中產生變異,或許哪些毒變的更強,哪些毒會漸漸死去。”
“最後的一批毒,卻會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被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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