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媚的藥性被化掉之後,盛錦姝就恢複了清醒。
但因為過於羞澀,她並沒有睜開眼睛。
“此地雖距離國安寺較近,種的這些藥材也都歸了國安寺的藥庫,但卻並不是國安寺的產業。”
“不過是了無和尚的一個落腳地而已。”
似乎是知道盛錦姝心裡想的什麼,閻北錚寬慰了她兩句。
“了無和尚是了空的掛名師兄,也不止是了空的師兄。”
“他常年遊走四國,你這幾日能見到他,也是他剛好遊行回來,往後幾年,幾十年或是一輩子也或許見不到他了。”
畢竟,他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無,這一次,也才第二次。
盛錦姝忙睜開了眼睛:“那他什麼時候離開?”
“嗯?”閻北錚下意識的問:“你找他有事?”
“我……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他。”意識到自己表現的過於急切了,盛錦姝的聲音弱了弱:“是我自己的一些事。”
“了無大師既然是了空大師的師兄,又見識頗廣,我想請他幫我測算一二。”
閻北錚心裡的懷疑加深,但並沒有表露出來,隻說:“好!我們先去禪房那邊,等那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帶你來見他。”
“好的……”盛錦姝隻能點頭答應。
她也不是要現在就去見了無,她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去見高僧。
“這茅屋後頭有一眼溫湯,你先去洗一洗,穿戴整齊了再出來。”
閻北錚說:“我在屋前等你。”
他將手放在盛錦姝的肩膀上:“小心些,彆滑倒了。”
說完,他才轉身出了屋子,並拉好了柴門。
這屋子的密封性並不那麼好,盛錦姝趕緊的下了床榻,抱著自己的衣服去了屋後……
閻北錚已經走到了藥田裡,了無正在給一棵與他一樣高的藥果樹做好支架,避免這藥果樹被風雨吹倒。
“你認識姝兒。”閻北錚往他麵前一站,開門見山的問。
“這世間的芸芸眾生,我都認識。”了無平靜的說。
“本王不認為你們見過麵。”閻北錚說:“本王五歲那年見過你之後,你就離開了大興,這幾日才回來,你不可能見過姝兒!”
“那或許,是前世見過吧。”了無用紅綢子綁木架子的動作停了停,轉身看向閻北錚:“攝政王信鬼神嗎?”
“本王隻信自己。”閻北錚答的毫不猶豫。
“攝政王是雙極命格。”了無將頭轉回去,繼續綁紅綢子:“更是性情之中,大善的極,澤被蒼穹;大惡的極,屠戮天下!”
“這話,本王五歲那年,你已經說過了。”閻北錚眉頭微微皺起。
“這和姝兒有什麼關係?”
“她是你行大善或是大惡的根源和助力。”了無將紅綢子打了個死結,才鬆了手。
“攝政王,我有一句話問你,”了無說:“若是盛錦姝被人戕害,死狀淒慘,你會怎麼做?”
就這麼一句話,閻北錚的身上瞬間騰起陰冷至極的殺意:“誰敢!”
“本王剁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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