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姝下了台階。
那些將永安王府的門堵的死死,還叫囂著等她出來了要好好問問她哪裡有臉和南雪微比試的人群,卻飛快的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讓她得以順利的上了早就停在府門外的馬車裡。
但馬車離開後,這些人卻又朝著馬車露出鄙夷。
“呸!神氣什麼?以為穿一件金貴的衣裳,端起攝政王妃的架子了,就能永遠做攝政王妃了?等她輸給了雪薇小姐,有她哭的時候。”
“……不過是強裝鎮定,她一個音譜都看不懂的草包,我倒是要看看她拿什麼和雪薇小姐比!”
“也是件好事,我們能去聽雪薇小姐彈琴了,快快快,跟著去攝政王府,這輩子,或許就能聽到這一次雪薇小姐彈的琴了!”
“……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盛錦姝輸,看到盛家的人倒黴了!你們是不知道,他們昨兒傍晚的時候,在各大賭局中都插了一手,壓他們的寶貝錦姝小姐贏。”
“哈哈哈~是看到沒人買他們家的女兒贏會尷尬吧,也是蠢到家了,那麼多的錢砸下去,就不怕輸的傾家蕩產?”
“盛家輸的傾家蕩產了才好!盛家富的流油,他們要跌,那我們就都要賺大了……”
“對對對,賭局還能押注嗎?我把我這身袍子當了再去加一點……”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門口。
擂台昨日就搭了起來,從攝政王府的台階下開始,占了半條街道。
是攝政王府的管家帶著人親自布置的。
王府的親兵圍了一個圈保護擂台,是以即便人群都擠爆了,擂台的這一塊依然仍是寬敞安靜的。
隻有南雪微一人坐在擂台的左邊,麵前桌子上放著一雕刻了精美花紋的烏木琴匣。
南雪微今日穿了一套白色的衣裙,梳著高貴的淩雲髻,插著對稱的兩排步搖,墜著圓潤的珍珠,額間還貼了花鈿,身上的衣裙簡單飄逸,繡著雲紋。
往那裡一坐,儼然清冷出塵的女神,引得下方的男子恨不能將眼睛珠子都擱在她的身上。
而攝政王府對麵的一些房間,早被京都皇城的貴人們爭相以高價買了這幾日,將窗子打開,盯著擂台上。
嶽家的公子嶽慕雪一擲千金選了個正對著擂台的房間。
他這名字取的女氣,可傻子都知道是仰慕南雪微的意思,聽說這是他當年被南雪微傾倒後不顧家中反對自己改的名字!
“那個草包怎麼還不來?不知道雪兒都在擂台上等她很久了嗎?今日出了這麼大的日頭,曬著雪薇嬌嫩的肌膚了怎麼辦?”
“去,把最好的防曬藥膏給雪兒送過去!”
嶽慕雪一臉著急的盯著擂台上的南雪微:“堂堂攝政王府,擺個擂台也不知道準備周到嗎?連把傘都不撐……”
“二公子,”嶽家家奴一臉為難:“我們的人,沒有辦法靠近擂台。”
“沒有辦法你不會想辦法嗎?拿錢,去砸!有錢能使鬼推磨,多給那些親兵一些錢,讓他們讓我們的人過去!”
“算了,都是一群辦不好事的廢物,本公子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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