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姝順著盛秋實的指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被一個穿寶藍色衣裳的公子摟著,如同蜜戀中的新婚夫妻一樣,進了一間醫館。
“她不是跟著閻子燁那個庶人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子,可一點都不像是閻子燁啊!”
盛秋實驚訝之後,想起來什麼似的:“難道,她這是嫌閻子燁沒有身份地位了,一腳將閻子燁踹開了,又勾搭上了彆的男人?”
“那男子,看著倒像是有些家底的……”
“踹了閻子燁?”盛錦姝想了想,搖搖頭說:“不可能的。”
“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趙嬪和閻子燁都很看重那孩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是不會和她斷了關係的。”
“不過,蝶衣一向喜歡攀高枝,或是利用自己的一些手段為自己謀取好處,暗裡麵勾搭上彆的男人,倒是有可能的!”
當初閻子燁是皇子的時候,蝶衣都還能和趙家公子保持交易關係,如今閻子燁成了一介庶民,蝶衣不安分,也是正常的……
“夜月,你去查一下蝶衣和那男子的關係。”盛錦姝衝著馬車前頭喊了一聲。
跟著盛錦姝日子久了,夜月基本也從暗處走到了明處。
他這會兒正和另一個趕車的侍衛一起坐在前頭。
聽了盛錦姝的命令後,他回過頭:“是,王妃!”
也不等馬車停下,就從馬車上的躍了出去,先上了臨街的屋頂,一個縱身,就消失了……
“說到趙嬪和閻子燁,姐姐,這兩個人從國安寺回來後就沒有動靜,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的。”
“我們之前將計就計的算計了他們,他們竟然不想報複我們了嗎?”
盛錦姝笑了笑:“怎麼?你竟希望被人報複?”
“當然不是,”盛秋實說:“隻是趙嬪和閻子燁都是心胸狹窄的人,我們讓他們吃了那麼大的虧,趙氏一族被驅逐出京都皇城,趙皇後丟了後位被降為嬪,閻子燁當眾受辱顏麵無存,而後又丟了皇位,他們能不恨我們?”
“我總覺得他們會再暗裡麵憋著什麼陰謀詭計!”
“那就等著他們出招!”盛錦姝淡淡的說:“時至今日,我們還用得著怕他們嗎?”
“這……說的也是。”盛秋實點了點頭。
但,兩個人都沒有想到,趙嬪那邊不是不想對付她們,而是趙家的人手都沒了,她一時也培養不起幾個得力的人手。
再加上正千方百計的挽回皇帝的心,也就將這邊給放下了。
而閻子燁,卻選了一招美男計!
馬車剛轉到盛家所在的街麵上。
閻子燁忽然就從牆角鑽了出來,直衝著馬車過來。
趕車的侍衛見狀,忙抓緊了韁繩,讓馬兒停住。
可他看真切,馬兒已經在那人到之前收了蹄子,動也不動了。
那人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唉喲唉喲”的喊了起來。
“王妃,秋實小姐,好像撞了人了?”侍衛皺著眉頭說。
盛錦姝的第一反應是——這是遇上個碰瓷兒的了?
她是坐閻北錚的馬車回來的啊。
如今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敢碰攝政王府的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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