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北錚將盛錦姝的前幾句話聽進去了,表示讚同。
並說:“姝姝,你坐著,我來收拾!”
他迅速動手,將被褥上的那些“灑床”一股腦的收了起來。
卻隻匆匆掃了一眼床頭床尾的鈴鐺一眼,就再次抱住了盛錦姝。
“鈴鐺就彆管了,本王覺得,有這鈴鐺聲來助助興!也是不錯的!”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樣的話,深邃的黑眸中,跳動著某種明顯有些激動的意味……
盛錦姝又羞又驚訝的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還有這一麵?
男人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那樣的熱烈,像是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到他的身體裡去……
男人最得意之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閻北錚本就位高權重,權勢名利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也就剩下這洞房花燭夜,是他春.風得意的。
但就在他想要親手解開自己縫製的喜服的時候,快要被他的熱情蠱惑到失去理智的盛錦姝卻反應過來,並用一種強硬拒絕的態度將他推開了。
剛剛,她感覺自己的身上的某處,一片熱流……
“懷錦,我……”盛錦姝喘著粗氣,將話說完:“抱歉,我小日子來了……”
“嗯?”閻北錚一下沒能明白。
盛錦姝隻好再解釋一句:“女子每月必經之……癸水!”
轟!
閻北錚隻覺得一道無形的雷劈中了自己,臉上頓時浮起從沒有過的尷尬。
“怎麼就剛好……”
他都準備起飛了,這“雷”簡直可恨!!
“這可不怨我,”盛錦姝說:“原本成親都是男方與女方家裡商定好日子,女方會隱晦的提醒繞開這幾日……”
“可你我大婚都是你直接就決定了,又趕的那麼著急,這段時間的事情又太多了,母親那邊忘了提醒這個事兒,我也……沒想起來……”
見閻北錚的臉色還是黑沉沉的,盛錦姝以為他是有些生氣了,又主動抱住了他的胳膊,軟了聲音哄:“夫君,彆拉著臉嘛,有損你這盛世容顏!”
“那我忘記了,也……不是故意的嘛!”
“唉,”閻北錚光明正大的歎了一口氣,卻是伸手扶住她,將她的身子壓下去躺好。
“我去把屋子裡的冰塊撤去兩盆,再去廚房幫你煮一碗蔗糖薑湯。”
“你好生歇著,莫要起身了。”
前些年,他暗裡麵計劃,將盛錦姝養成藥人,但也是針對盛錦姝的身體,做了很多改善的計劃。
隻是盛錦姝的體質從一開始就偏寒,調養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沒能根治。
來小日子的這幾日,還是會比尋常的時候更虛弱些。
如今天熱,屋裡擺冰盆是為了去暑,但這種特殊的時候,是不易貪涼的。
如果讓彆的人去煮這碗蔗糖薑湯,豈不是會暴露他今晚不能洞房的事兒?
——他雖然不那麼在意名聲,可這麼尷尬的事……還是就自己知道比較好……
盛錦姝看著閻北錚下了床榻,將衣裳整理的整整齊齊,仿若無事的打開這主殿的暗道,走暗道去往廚房,嘴角就勾起了一絲絲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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