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帥帳內。
陳平安一身紫衫錦袍,頭戴金猊寶冠,腳踩烏雲靴,腰束玄關叩。正是倚著桌案端詳著眼中萬方局勢,一旁堪輿圖上早占領了幾處城池。
“師弟,青州兩方似乎是正在和談…”
“哦~那善子夫和戚揚身世之恨也能和談?”
“嗬嗬,再大的恨,也不過是雙方皇室的手中刀罷了~”
“隻是,現下到了兩軍鏖戰時候,是否要與那北旻做一些聯係?”
聞言,陳平安瞥了眼那周致和,淺笑道。
“師兄是,勸我叛國?”
“誒~小師弟誤會了~我素知小師弟為人,隻是,現下僵局,確實需要一個破局之法啊~”
“嗬~師兄不必擔憂,破局之法…馬上就來了…”
陳平安看著那堪輿圖上的東州,眼中一派幽深。
周政看著麵前的小師弟,便拱手說道。
“小師弟心裡有數便好~”
…
……
京城,午門。
陳世平看著那高梁上懸掛著的一方錦袋,開口問道。
“世侄…也真舍得,剖開令尊眼目,懸於這午門…”
一旁站著的趙光遠低眉垂首,拜言道。
“家父遺願,不可不從…”
“嗬~趙汝陽呐~想不到,不過是幾月光景,已然是天翻地覆了~”
那陳世平喚人取過來一隻酒杯,倒滿了瓊漿,而後看著那午門高懸著的錦袋,灑下了清酒。
二人駐足良久,直到白日爬到半天…
…
……
東州,張府。
“蒲柳師傅,你的藥還有失憶的效果嘛?”
“回郡主,老奴的藥並無失憶效果,不過也不排除另有他人對秦公子施藥…”
“可能醫治?”
“可以,老奴診斷,並非不治之症,輔以湯藥,好生休息,大概不出半月,即可恢複…”
“不出半月啊…”
陳秋雪看著自己雙腿上躺著的那紅疤郎君,眼中神色複雜,隻是為那人整理了一下頭發。
隻是手方撩到了那人額角,懷裡郎君卻是猛地睜開了雙眼!
張秦憶忽然驚醒,眼中恍惚間看見一位女子,隻當是鳳姐姐,於是下意識喃喃說道。
“姐姐…乾什麼啊~感覺要落枕了…”
陳秋雪看著那迷糊的張秦憶,一把掐住那郎君下頷,與那紅疤郎君對視,麵上春風滿麵,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