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旻,梁園。
台上戲曲兀自演出,聲聲唱詞響入肺腑。
“尊大人,南邊傳來消息~”
一位端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留五綹清須,著一身紅紋線袍,正是側著手與那左側尊位耳語。
“公孫家與秦家聯姻,那秦無易被冊封為槐安侯…”
“將至約定之期限了,您看?”
聞言,那左邊一位身披雪絨玄袍的男子抬眼瞧了瞧那台上戲子,微笑言道。
“弘道啊~人來了就好,管他是什麼王侯將相呢~”
【趙自厲,字弘道,北旻丞相】
“那我等到時候是以王侯之禮迎之?”
那尊位聽著台上曲藝,手中輕輕敲打,似是隨意說道。
“陳齊的侯與我大旻何乾~”
“不過也不可過於怠慢,畢竟是小妹要的人~”
“嗯……”
“修真家言身中有三屍神,常以庚申日將本人罪過奏聞上帝,減其祿命。”
聽著那尊位言說,趙自厲斂眉恭聽。
“上屍名彭倨,次名彭質,下名彭矯。每遇庚申日,徹夜不臥,守之至曉,則三屍不得上奏。”
“餘想此身本空洞洞地,安得有三屍在內?”
“蓋彭字之義,字書一訓作近,而倨傲之性,質見之性、矯戾之性,人人有之……其所謂守庚申者,正欲人斷除此三種性情,方可入道也。”
見那尊位說完,趙自厲適時說道。
“那便取個庚申公之號,以王公之禮待之?”
“可~”
拿了詔令,那趙自厲便起身要走,恭身拜道。
“微臣這便去操辦…”
“不再聽會兒?”
“國事為重…”
“嗯~趙愛卿也不可太過操勞,時常去王家走走,世上沒有解不開的怨結~況還是你這般情事~”
“為國賣命,何敢言家…”
見著那人離去,梅應憐想著方才所言,心下綢繆。
秦無易…秦無易…槐安侯?庚申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