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小心惹禍啊!”老仆人擺擺手,連熱鬨也不看了,就想回自家去緬懷一下過去。
可是不等他抬腳,武侯府的大門卻是哐當一聲打開了!
幾十號男女老幼,刀槍對外,列開攻擊陣型就衝了出來。
刀槍反射的雪亮寒光,比那中年男子手上的金光,可要恐怖太多了。
那十幾個仆役本來就累的半死,見此抱頭就往主子身後躲藏。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驚,但到底還是梗了脖子喝罵道,“沒用的東西!躲什麼躲!這京都還有誰敢動我們令狐家的人!”
“我當時誰,原來是令狐二老爺啊!”
華叔晃了晃手裡的長刀,冷笑道,“二老爺怕是酒肉塞了腦子,忘了你們家三公子剛死沒多久吧?到時不知道哪個英雄動的,實在是痛快之極!那樣的畜生,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混賬,狗東西,誰給你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令狐二老爺本來在家裡同小妾飲酒,被死了兒子的小妾攛掇兩句就跑來武侯府尋麻煩,給兒子出口惡氣。這會兒聽得武侯府一個奴仆都敢指著自己鼻子,揭瘡疤,戳肺管子。他哪隻還有壓得住火氣,抬手就喊道,“給我搬,今日不把這兩塊石頭搬走,不撕掉武侯府的臉皮,難出我心頭惡氣!”
可惜,他身後的仆人們卻是沒有哪個膽量啊,畢竟誰也不是鋼筋鐵骨,刀槍紮上,那可是要流血沒命的啊!
“老爺,不如去主家多喊些護衛過來吧!”
“就是啊,老爺,我們力氣不如護衛的大啊!”
兩個平日還算得力的仆人硬著頭皮開口,不必說,當即就一人得了兩個嘴巴!
“沒用的狗東西,給我搬!我看誰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這京都,有我們令狐家橫著走的,就??沒有敢攔路的!這兩塊石頭,攔了本老爺的路,必須搬!”
"老爺,搬去哪裡啊?"兩個仆人捂著腮幫子,極力拖延著時間,不肯立刻上前拚命。
“搬去哪裡?”令狐二老爺笑的得意又惡毒,“花滿樓不是正要修前門嗎,送去做台階!”
他這話說完,圍觀之人都忍不住皺了眉頭。花滿樓是京都最有名的花樓之一,幾乎所有尋歡作樂之人都經常光顧。這兩塊代表著武侯府多少代人榮耀的下馬石,居然要送去給所有嫖客和婊子們日日踩踏,簡直是惡毒得不能再惡毒!
“我草你八代祖宗!”
華叔等人還沒有說話,已是有些醒酒的老井,追到門前,正好聽得這話,哪裡還認得住,抬手就把手裡的酒壺砸了過去。
酒壺掛著風聲,長了眼睛一般就奔向了令狐二老爺的腦門,“咣當”一聲徹底開了花兒!
“哎呦!”令狐二老爺一頭栽下了馬背,疼得尖聲高罵,“疼死我了!哪個賤奴敢砸我!”
“砸你,我還要活活咬死你!王八蛋,敢侮辱我們武侯府,真當我們都死絕了!”老井這一刻半點兒老態都不見,猛虎入羊群一般就撲了過去。
令狐家的奴仆眼見老頭兒眼睛都紅了,手下奪來的長槍寒光爍爍,哪裡還敢留下送死啊,抬腳就要逃命。
總算還有兩個忠心的,扯著二老爺的雙腿就拖著跑。
老井一槍紮像二老爺的胸口,到底有些篇了,直接戳穿了他的大腿,血花兒瞬間就噴了出來!
這血花兒好似一個信號,徹底釋放了武侯府所有人壓抑的憤怒。男女老幼們嚎叫著衝上去,刀槍棍棒齊上陣,打得令狐家一眾奴仆是哭爹喊娘,各個恨不得長了翅膀飛走。
可惜,他們長翅膀了嗎?
沒有!
於是,這個被打折了腿,那個敲掉了滿口大牙,另一個也是口鼻竄血…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恨不得鼓掌叫好,但這麼得罪人的事又不敢做,隻能激動的緊緊握了拳頭,吭哧吭哧不停的幫忙用力!
三十多老弱賦予對十七八個青壯後生,居然打得是越戰越勇,旗開得勝。不得不說,令狐家的人太孬種,武侯府又實在太過強悍,燒火的丫頭都把燒火棍揮舞的帶著槍花兒。
令狐二老爺疼得眼前直冒金星,想跑又跑不了。武侯府的人雖然對他下死手,可也沒少照顧他!那些不至於斃命的地方就遭了秧,屁股早就打腫了,後背也疼得直不起,更不用說手腳被踩了多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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