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和002暫停了對餘家出手。
但餘家的風波遠沒有停歇,甚至可以說,才剛剛開始。
餘家三人相繼被喊喝茶,有無良媒體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已經開始宣傳餘正浩謀害前妻和嶽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把輿論浪潮再次推向高峰。
然後便是審問嫌疑人,進一步完善證據鏈,還有相關人證的詢問……因為餘家人請了律師,又少不了一陣扯皮,不過都隻是餘正浩夫妻的垂死掙紮罷了。
餘遠揚從十歲起就開始裝好孩子,因為聰明,做什麼都順風順水,考試比賽都是第一。
但人還是會有壓力的,他選擇飆車泄壓,造成了數次車禍,也跟著被翻了出來。
祁漾和002寄過去的東西裡,就有行車記錄儀數據和受害人資料,但還需要受害人做個證。
這一家三口或許不能同年同月生,但能同年同月判吧。
正式調查起來,餘正浩的小兒子少不了被問話。
但彆說祁漾,原身都沒見過母親,對外公的記憶也早已模糊,隻依稀記得是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慈愛和善,更詳細的卻記不清了。
麵對警察的詢問,他幾乎不了什麼線索,倒是不斷追問網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案子還沒最終偵破,警察不能隨便說,但還是在他的哀求下透了個底。
祁漾轉頭就以楊悅之子,楊建軍外孫的身份,名正言順地請了律師,讓他務必把餘正浩和趙欣往死裡告。
至於餘遠揚,已經有受害人聯手告他了。
餘遠洲名字和餘遠揚太像,加上s市,18歲兩個關鍵詞,學校裡有人猜測他是這一場風波裡隱身的那個“原配兒子”。
一班有人問祁漾,他也大大方方承認了,班主任聽說後,趁班會叮囑大家專心學習,彆把這事往外傳。
在法庭傳票寄到餘家時,s市這邊,在祁漾勤勤懇懇地搞事下,金錢虎和黑豹終於徹底翻臉。
期間一些和黑惡勢力有勾結的公職人員陸續“不小心”暴露,被請去喝茶了。
002把最新的黑社會成員名單,還有他們各自的身份,住址,家庭關係發給專案組,便和祁漾一起等待結局。
金錢虎察覺到不對勁,準備先把老婆孩子轉移到國外。
但這一舉動就像點燃了鞭炮的引線,專案組聞訊出動,無視所有煙霧彈,把人攔在機場。
各區刑警以及被這毒瘤禍害到的周邊城市刑警接到通知,一起行動,開始全麵捉拿以金錢虎為首的黑社會成員。
緊跟著,金錢虎名下的所有賭場,地下擂台,夜總會,按摩店等各種不法場所皆被強行關閉。
他用明麵上身份開的幾家公司也被查封。
這個毒瘤存在了小幾十年,在s市早已根深蒂固,現在有匿名人士不斷提交資料,正是個拔除的好時機。
s市跟著亂了一段時間。
秦宿對外界信息接收有延遲,在塵埃落定後才從同學口中知道,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被討債的找上門了。
他們是知道他的學校的,過去幾年找不到他爸時,他們經常會來學校門口堵他,但最近兩個月,卻完全沒有出現。
他煎熬地度過了這一天,放學後一如既往跑到了一班門口。
祁漾總是會磨蹭會兒,等人走差不多了再出來,免得跟人擠。
以前秦宿都會趁機背幾個單詞或短語,這次卻完全沒心情,短短兩分鐘等得格外煎熬。
門口一直有人出來,他便站在窗邊,透過窗戶看著裡麵正慢悠悠收拾東西的人,手掌時不時蜷縮,摳到掌心硬邦邦的繭子時還隱隱作痛。
祁漾注意到他,笑著招了招手,把輕得仿佛沒裝什麼東西的書包單肩背上,綴在人群後麵出去。
秦宿習慣性伸手接過書包,按捺不住問道“那些……是不是和你有關?”
祁漾挑眉,聽出他的意思,心說你再不知道,我都要主動邀功了。
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但他當下還是矜持地壓下翹起來的尾巴,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容不變“晚飯有什麼想吃的嗎?”
秦宿一頓,壓下心底的迫切,搖頭“我無所謂,你要吃什麼?我去買。”
“不要,我現在很餓,我們去吃火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