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祿既然打算崛起,也主導了這場戲,但不可能看著齊王鄭王為所欲為,衝入一個王爺府邸卻無動於衷。
他一聲令下,禁軍便將齊王和鄭王王府上圍了個水泄不通。
齊王驚訝於禁軍竟然真的聽了那皇帝的話,畢竟禁軍統領可是他的人。
他叫囂著讓現任統領來見他,等看到禁軍統領依舊是先前那個,頓時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好你個姚綏安,皇帝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敢帶兵來圍我齊王府?”
禁軍統領麵色微變,端出一副正氣浩然的模樣,沉聲道“我乃大齊之臣,陛下之臣,隻效忠於陛下一人,奉皇命而來,為的是忠心二字。”
“嗬,昔日你求著當本王的狗時,可不是這副嘴臉,姓姚的,你父親的病如何了?你兒子的病又如何了?皇帝給你的能有本王給你的多?”電光石火間,齊王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目光突然一凝,“紫衫是皇帝的人?”
他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太後病情久不見好,皇帝自然不會想看太後好起來。對,這樣能解釋通所有事情了。”
“神醫好男色,皇帝也好男色,哈哈哈哈,皇帝小兒為了招攬個白衣,莫不是還要犧牲色相賣屁股……”
姚綏安神情大變,拇指抵在劍格上,厲聲嗬斥“閉嘴,陛下豈是你能隨意詆毀的?”
齊王不屑睨了他一眼,嘲諷道“姚綏安,你有本事就把你的劍抽出來指著本王。嗬,你敢嗎?你不敢,皇帝也不敢。”
“你且等著,本王不死,必要你這三姓家奴好看,本王倒要看看,神醫能不能把兩個死人救活。”
姚綏安瞳孔驟然收縮,握劍的手越來越緊,心中泛起殺意。
齊王不再多言,目光狠辣地剮了姚綏安一眼,重重一甩袖,大笑著進了府內。
“皇帝小兒,本王等著你來求本王出府。”
鄭王同樣不滿,以長輩身份壓人,可惜卻碰上了個軟釘子,最終也憤憤地回了府。
皇宮禦書房內。
蕭景祿目光沉靜地聽著幾個大臣討論,腦海裡卻想著祁漾和他說的話。
該如何讓一個總管死得更有價值?
……
蕭景宸那邊,有紫衫這個內鬼在,第一波殺手來襲時,他便光榮負傷,下落不明,九死一生。
容傾顏一意孤行,帶了蕭景宸隨行的親信們去找他,紫衫假惺惺地阻攔了一下,等人一走,便拿出了聖旨,替代了蕭景宸的位置。
消息傳回京城,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知道,這天要變了。
有的人做著扶搖直上的春秋大夢,有的人焦灼尋找下個主子,有的人蓄勢待發,準備撥雲見日。
蕭景宸黨有一些人來自他母族,很得他信任,負責暗中諸多事宜,包括情報網。
他們派出諸多人手去尋找蕭景宸,卻一直沒有好消息傳回,更讓他們心冷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齊王或鄭王的手筆,但皇帝卻毫無作為,隻是一味的將他們困在府中。
他們知道這個皇帝是沒用的,本來看他最近大小動作不斷,還當他有了什麼氣候,想著要防備一下,沒想到廢物就是廢物。
派出賑災的王爺遇刺,他竟還是不聞不問,分明就是怕了那齊、鄭二王。
京城的氛圍一日比一日緊繃時,朝堂上齊王派係的一大臣突然參了某蕭景宸黨一道,並送上詳實證據。
這一道折子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蕭景宸黨開始反擊,大理寺和刑部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齊王和鄭王人在家中,但與外界的聯絡卻一直不斷,也半點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