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開始滴水成冰時,獸人們越來越不愛動彈,但依舊時不時有野獸餓暈了頭來襲。
外麵守夜的冰堡已經搭完,讓花生病的那場小雨更是讓它加厚加固了許多,就是差點把進出的木門給凍住。
白天短得不足五小時時,祁漾力排眾議,開始外出打獵。
或許因為祁漾給雪治療過多次,導致他體內能量較一般獸人多,意外的抗凍,聞言也黏著他要跟著一起去,祁漾不同意,他就拿後者以前說過的話反駁。
祁漾思索再三,拿著雪做了實驗,開始教部落裡大大小小的獸人煉體。
心法要認穴位和經脈,教起來麻煩,不如煉體,煉不出名堂,當強身健體也行。
雪一身白色,最是適合在這冰天雪地裡藏匿,他跟著祁漾四處尋找獵物,一暗一明,即便祁漾不準他注毒,打獵效率也極高。
兩人合力拖回來一頭成年猛獁象時,獸人們驚呆了。
寂寥長夜裡,掀起了煉體潮,之前的飛行棋徹底被丟到了一邊去,這天寒地凍的,獸人們也徹底歇了趁這空檔繁衍生息的想法。
祁漾打獵時順帶著采了些黑麻草給林,讓他去做凍傷膏。
獸人們高高興興,仿佛黎明將至。
但當天夜裡,祁漾病倒了。
原因的話,作死起碼得占一半,剩下一半或許可以歸為身體疲憊。
他打完獵後身上弄了一身血,拿雪搓不乾淨,回來的路走了一半,又回頭下河洗了個冷水澡,順便洗了個頭。
t07試圖阻止過,未果,眼下也不知該如何表態。
雪破天荒的半夜被熱醒,發現祁漾身上熱得不正常後,急得就要去找林,差點踩到火堆,被祁漾迷迷糊糊拉住。
“乖,彆去,睡一覺……好了。”
“可你身上好燙,比上次花還燙。”
祁漾咕咕噥噥說了些什麼,雪隻聽清了“庸醫”和“不會治”兩句。
“那我去熬藥,我記得你上次給花吃的藥。”
祁漾勉強睜開半隻眼睛,將他禁錮在懷裡,順毛摸了摸那頭白發,輕而無奈道“你沒看到……我當時……施針嗎?藥……不夠……睡吧……暖和嗎?”
“我怎麼做才能幫你?”
沒得到回應,雪焦急地推了推祁漾。
“楓,楓,你彆睡啊,你針呢?我給你紮行不行?”
祁漾被他鬨得睡不好,抬手拍了他腦門一下,從喉裡吐出一口熱燙的氣息,說了聲“不行”“我很容易……被紮……紮死的。”
“那我把衣服給你。”說著,雪就要脫衣服,卻再次被摁住。
“笨蛋……我都……快熟了……沒事……彆鬨我……難受。”
雪還要說些什麼,祁漾脾氣壓不住竄了上來,摸索著點了他一處穴位,卻聽到雪還在嘀嘀咕咕。
他撐著精神回憶了下有沒有點到死穴,隨後又點了一處,才抱著他再次睡了過去。
夜很長,身後暖意絲絲縷縷傳來,雪卻隻覺得是在灼燒他的皮膚,無聲地掉起了眼淚。
祁漾再醒來時,冰屋外還是一片漆黑,身上熱度意思意思褪了一點,腦子清醒了些,開始主動運轉心法。
他拍了拍懷裡一動不動的人,懶洋洋道“雪,給□水。”
“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