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都堅定地相信著獸神,但當真的有個人自稱是獸神使者時,他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這很正常,畢竟以前沒出現過。
祁漾不在意周圍的質疑。
他隻是與戴狼牙項鏈的獸人對視著,聲音低沉,不容置疑地道“神說,你有罪。”
“放屁,你算什麼東西,這世上根本沒有獸神,你就是個騙子。”
嗯,其實也有一些完全不相信獸神存在的人。
狼牙暴起,四肢鼓脹出肌肉,身形原地拔高半米,眨眼便變成了個肌肉壯漢,五官還是人樣,卻又有點凸嘴變形像狼,眼瞳裡毫無人性,布滿殺意。
這樣式的獸人祁漾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一次性見識了夠。
隨著狼牙發出一聲長嘯,明明不是晚上,也非月圓之夜,這群狼狽豺卻開始變異,與原身記憶裡的畫麵重疊。
祁漾輕挑眉峰,輕扯起嘴角。
沒人看得清他的動作,隻看得到一隻遒勁有力的手猝然探出,按住狼牙的麵門,將他摜在地上,動作輕巧得仿佛對方毫無反抗。
地麵上凹陷下一個大坑,狼牙腦袋幾乎埋了半截進去。
祁漾以按著狼牙腦袋的手臂作為支撐,飛腿將圍來的其他黑河部落獸人蹬飛出去。
當他雙腳再次落地,直起身放開狼牙時,後者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般,尚且露在外麵的嘴裡驟然發出一聲原始的狼嚎,脊背逐漸彎曲,四肢進一步扭曲,卻是逐漸變成獸爪,同時整體開始痙攣著收縮。
他不斷彎曲身體,直到四肢著地,徹底變成了獸形,將小了幾號的腦袋猛地拔出地麵,渾身顫抖,腳步踉蹌,眼中隻餘混沌,已然喪失理智,變成了野獸。
祁漾微微皺眉,感覺從狼牙體內吸來的力量古怪駁雜得很,擾得他自身能量都跟著紊亂起來。
他目光掃過那群畏懼退卻的黑河族人,眸中閃動起暗芒,揮手間,將那股能量全打了出去。
霎時慘嚎連連。
但這次沒有獸人上前阻攔。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迅速,他們又太過震驚。
抬手間,起死回生,覆手間,剝奪理智。
獸人們再無質疑的念頭。
祁漾回頭,眉眼落下,又是一派溫和,但不說這些最多認識兩三天的獸人,他帶出來的那些也不由得為他手段震驚。
他分明穿著和所有獸人一樣的獸皮衣,但隻是站在那,淵渟嶽峙,氣勢如陽,便與周圍其他獸人區彆開來。
雪的目光越發火熱,要不是場合不對,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親一口。
白草部落的幾人對視一眼,突然匍匐跪下,正要說些什麼,已經有人高喊出聲“願獸神使者引領我們共沐神恩。”
其他獸人見狀,立刻跟著高喊,並跪下。
祁漾看向喊那一嗓子的人。
是附近一個大部落的醫師,叫柏,醫術比之前的林好許多,因為經常會在集市上用一些自己調配的藥換取需要的草藥,幫助了不少人,名聲很好,基本上參加過集會的部落都知道他。
這幾日祁漾和他一起討論過醫術,互通有無,對方幾乎成了他的小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