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看著按門鈴的青年,目露懷疑。
“我真是二爺的朋友,來借住段時間。”
祁漾將信將疑,準備打任弈的電話,卻看到小潘發來的消息,神情頓時微妙起來。
他目光落在青年空空如也的身後,問道“你行李呢?”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垂頭喪氣道“被趕出家門,連證件都沒拿,更彆說行李了,還好二爺願意收留我。”
“任弈房產很少還是你們關係很好?”
青年立刻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地道“穿一條褲子的好。”
“哦,”祁漾似乎是信了,“你隨便找個房間住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青年看著他走,麵對大敞著的門,陷入了沉默。
這麼容易就信了?
祁漾坐電梯下樓,準備去學校上課。
因為沒時間考駕照,任弈那些車他都開不了,也沒把小潘真當自己助理使喚,樸實地選擇了打車。
趴在他肩膀上的002回頭看了眼小區,說道“剛那人是任弈朋友,但也是心理醫生,他懷疑你有抑鬱症。”
“我抑鬱症?”祁漾輕嗤。
“我沒法掃描出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但我感覺你其實是有那麼點,你上個世界應該把道心解封的。”
祁漾眼神茫然了一瞬,“哦”了一聲。
“你要不要配合一點?”
祁漾沒有搭理它的昏話。
002拿頭撞了撞他臉頰,問道“你居然沒把直播間那些人唱抑鬱了,功力倒退了?”
“啊對對對。”
“認真和你討論呢,彆敷衍我。”
車到了,祁漾沒再和002廢話,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他要是控製不住聲音對彆人的感染,那才是功力倒退。
這天上午沒課,下午卻是滿滿當當的,等他下課出了校門,便看到某輛眼熟的車。
他如常跑了過去,撲進某人懷裡。
“今天怎麼那麼早下班了,還來接我?”
任弈手臂用力,將他往上撈了一把,親了親他額頭“想見你,就提前走了,想早點看到你,就來接你了。”
“才一個白天而已。對了,半個月了,周大夫怎麼說?”
“有希望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