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弈是個很講信用的人。
睡在一起後,祁漾稍微有點動作他基本都能感覺到,也知道他生物鐘十分靈敏,不管晚上幾點睡,都能準時醒。
任弈將習慣性要爬起來的人按回懷裡,嗓音裡含著早晨初醒的沙啞“繼續睡吧,我陪你。”
祁漾想起來今天早八課,掙紮著爬起了一半,又躺了回去,往他懷裡拱了拱。
過了會兒,又詐屍般抬起頭來,想了會兒,正對上任弈清醒的眼睛,湊過去親了親他下巴,道“你明天睡不了懶覺,得去周大夫那。”
“那寶貝能準我天假嗎?”
“準了。”
正常作息的情況下,兩人都不是愛睡懶覺的人,隻是單純的賴床,說些有的沒的廢話,一直到了九點多,祁漾肚子餓了,拉著任弈爬了起來。
樓下小潘他們已經等得雙目無神,聽到樓上終於有了動靜,連忙打電話讓人重新送了份熱乎的早飯過來。
吃早飯時,兩人各自處理了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祁漾這邊是同學和老師問他怎麼沒去上課。
長得好看的人總更容易讓人記住,以至於在沒有溝通的情況下,在老師點名時,他玩得比較好的同學之一試圖替他答到,被識破後一起被記住了。
他看著消息,忍不住笑了起來,瞥了眼已經放下手機的任弈,又稍稍收斂,一邊回消息,一邊問道“你公司那有沒有什麼事?”
任弈坦然點頭“有事,但沒到離了我就運轉不了的地步,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新房子?”
“好啊。”
小黑狗和新的住所同步到位。
房子離學校不遠,是棟三層小彆墅,有單獨的小花園。
小黑狗剛斷奶不久,連夜被拐,正一臉懵圈地窩在一樓客廳角落的狗窩裡,各種玩具零食一起堆滿了角落,它有些好奇,卻不敢出來。
祁漾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它,高興地跑了過去,隔了一段距離蹲下,試探性地朝它伸出手。
小家夥嗅了嗅他身上氣味,歪著腦袋對著他嗚咽兩聲,遲疑著爬起來靠近。
任弈推著輪椅過來,挑剔地打量著這黑不溜秋的小東西,目光微微一偏,落在蹲著的人身上,眸光軟化,問道“喜歡嗎?”
祁漾連連點頭,伸手摸了摸小黑狗的肚子,有點癟了,看到旁邊的食盆,還有已經開過的幼犬狗糧和羊奶粉。
他目光掃了一圈,找到廚房位置,準備燒水,發現水壺裡有熱水,衝開羊奶粉後放溫,把狗糧泡軟,拿去給了小狗。
小狗瘋狂搖著尾巴,蹭了蹭祁漾,便迫不及待把頭埋進了食盆裡。
“要給它取名嗎?”
“來福。”祁漾張口就來。
任弈“……好名字。”
祁漾看著小狗吃得正歡,喊了聲“來福”,見它沒搭理也不在意,慢慢來就行。
他摸了摸狗頭,小狗抬頭,遲疑著舔了舔他手指,見他起身要走,跟了兩步,又戀戀不舍地回去繼續吃了起來。
祁漾推著任弈四下轉了轉。
彆墅地下一層,地上三層,有電梯,這個對目前的任弈來說是必要的。
不過兩個人住就過於空曠了。
“房間還挺多的,要不讓小潘他們都住進來?跑來跑去也挺不方便的。”
“嗯,聽你的。”
小潘他們自然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