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下,你們都出去。”鳳鳴冷靜下來後,思量片刻,匆匆將護衛們屏退了出去。
將賴花的屍體放下後,護衛們都自覺的退了出去,合上大門。
鳳鳴趕緊站了起來,在賴花身上不斷摸索著什麼。
這小子身上一定有什麼線索才對,不能一點兒消息也不留給她。
果然,在賴花的胸懷裡,摸索到了一方錦帕,上麵描繪著地圖,每個重要的地圖都有著紅墨標記。
鳳鳴近乎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拿著這份地圖,應該就能找到琰的下落了。
鳳鳴衝出門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突然往領主的住處跑去。
因為領主已經去了邊境打仗,隻留下了琬一個人在家看護著。
琬不知鳳鳴來由,本來她是不想見她的,畢竟她處處與琰作對,還險些打死琰,她是她的妹妹,自然同仇敵愾,但聽到護衛稟報,說鳳鳴知道琰的下落,琬這才願意見鳳鳴。
“不必多說,告訴我,琰在何處便成。”琬絲毫不給她好臉色,甚至連一個好眼神都不曾給她。
鳳鳴沒有氣惱,因為此時此刻她隻想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失。
她將一方錦帕遞給她,因為標注的位置太多,得兩個人分開尋找。
“總共兩天路線,你從坊古巷開始找,我從白術林找,最後咱們在岷山彙合。”鳳鳴耐心的將地圖指引給琬看,琬也覺得這法子便捷,便同意了。
商議好後,二人開始分頭行動。
而白灼這邊,已經找到了婦姒的落腳點。
因為眼下的婦姒隻是個傀儡,操控她的人吩咐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沒有獨立的思想。
那日,圭隻吩咐了她帶著虛弱的琰去找老頭,並沒有說可以隨時殺了她,故而一直趕路找到了老頭的住處。
隻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一腳還沒有踏進院子裡,便被白灼給攔住了去路。
“婦姒,放下琰,我饒你一命。”
被扛在婦姒肩頭的琰,虛弱而又無力的抬起頭來。
眼下的她,瘦的跟個皮包骨一樣,沒有絲毫血色與生機,更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了。
因為來人的聲音實在太熟悉,她忍不住抬眸瞧了瞧。
他雖然被裹得嚴嚴實實,穿著密不透風的蓮蓬衣,但她早已把他刻進了骨子裡,哪怕隻是一根頭發絲,她都能認出他。
“白……白灼阿兄,是……是你嗎?你……你還活著?太……太好了。”她近乎無力的喜極而泣,臉上露出一抹已經快要謝幕的笑容,本來猶如枯槁的眸子,突然滲滿了星星。
由於她太過於虛弱,隻一句話便用儘了全身力氣。
聽著這微弱的聲音,白灼便心疼壞了。
但也可以由此可見,她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尤其是她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模樣,甚至連無數傷口都因為臟汙而裹成了厚厚的泥垢。
白灼心如刀割,瞪著婦姒的眸光更加陰鷙了幾分,甚至殺氣肆虐。
他想要伸手去奪琰,怎奈婦姒強硬不給,便與白灼大打出手了起來。
也不知怎的,自從這婦人被製作成傀儡以後,武功見漲,內力變的醇厚了許多。
對付起來,竟比圭難多了。
“婦姒,我隻再說一遍,放下琰,我饒你不死。”
婦姒聽不進去,完全聽不進去,依舊與白灼大打出手,死也不放琰。
這時候白灼已經大怒,可顧不了與婦姒相處幾月的母子之情,開始對她下了重手。
好在最後,白灼擊退了婦姒,還將其打傷,才順利奪回了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