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所有人的目光彙聚而去。
一夥身穿灰色道士袍的人走了出來。
這群人眼中帶著桀驁和自負,有的背著桃木劍,有的手裡拿著符籙。
挑釁的目光,遙遙便投向茅山這邊的一眾真傳。
“是嶗山道士?”
“沒想到他們竟會按捺不住第一個挑戰?”
“這下有好戲看了,我聽說他們雖然同屬道教,可因為流派不同,可有世仇啊!”
會場中央頓時傳來一陣陣喧鬨。
不過從神色便能看出,大多數人麵露期待,準備看熱鬨。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嶗山這群弟子,個個握緊了拳頭。
上一次的羅天大醮,嶗山輸的很慘!
也因此,被嘲笑了這麼多年。
人人都說嶗山不如茅山!
等了這麼多年,說什麼也要一雪前恥!
在他們來到會場中央的同時。
最高的看台之上,也有一名老者背著雙手踏上高台。
他也穿著嶗山樣式的道袍,不過一看樣式便更加尊貴,也是紫袍!
“勞文德,你還沒死呢?”
張雲清語氣淡漠,絲毫不留情麵。
“要死,也是你先死。”
那老頭嗤笑一聲,走至張雲清身側。
他速度縹緲,像是化作雲霧一般,尋常人看都看不清,更彆提阻攔了。
“三十年前,你便早早晉入三品。”
“可如今三十年過去,你還是三品。”
勞文德語氣譏諷,身軀微微一抖,身後便是光芒四放。
“三品?”
其他兩位紫袍看到這一幕,露出驚色。
“那又如何,依舊早你三十年。”
張雲清皺了皺眉,卻還是開口道。
嶗山因為文化不同,沒有天師,卻分龍虎兩門。
勞文德便是龍門之主,早在三十年前便是四品元嬰。
也正因嶗山多年沒有三品,所以一直穩穩被茅山壓了一頭。
可如今,勞文德竟然率先三品了?
所以此次羅天大醮,他便攜帶眾弟子耀武揚威來了。
“嗬……”
勞文德也不生氣,隻是指著會場中央的一眾真傳道,
“你茅山也是越來越落魄了,小輩中竟隻有一人看看結出【假嬰】?”
“看來平日修行懈怠太過啊。”
他臉上笑眯眯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戲謔。
尋常弟子,若天賦不錯,結出金丹或許隻需要幾十年。
但若想再進一步,便需要將陰神與金丹融合,這融合的過程,便是【假嬰】。
往往需要耗費幾十年甚至更多。
能不過百歲走到這一步,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說,你嶗山有弟子結出元嬰?”
張雲清神色詫異。
即便是他,結成元嬰也接近八十。
這些親傳最多不過五十,真有人能有如此天賦?
“你猜呢?”
勞文德搖頭晃腦,賣起了關子。
張雲清神色古井無波,麵對勞文德的挑釁,直接選擇了無視。
勞文德冷哼一聲,臉色很是不爽。
“這老東西還是老樣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既如此,那便看著。”
……
……
會場中央,一道瘦長身影緩緩走出。
嶗山一脈真傳弟子,勞文德首席親傳,不過四十歲便結出金丹……
雖都是年輕一輩,放在各大道統之中或許沒有什麼話語權。
可卻不妨礙其傳播的名聲。
勞修然,原本便是嶗山第一金丹,名氣大的嚇人。
此時,方玉澤已經湊到白浩一邊,與他低語著什麼。
片刻後,白浩露出古怪之色。
“果然,金丹與陰神一樣,也有等級。”
“此人凝出的便是一品金丹。”
金丹品階共分九品,每三品為一個大等級。
一品金丹,自然是上等中的上等。
看台上,蔣嘉月明顯認出了這位勞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