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耀文這個人,向來拿‘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七個字作為他的人生準則。
在他的標準裡,陳瀟肯定不算是識時務的俊傑,頂多就是小人得誌。
但陳瀟不識時務,他卻不能不識時務。
畢竟,他可不敢拿老爸的小命開玩笑。
“大哥,你讓我給這小癟三磕頭下跪?”
齊耀武指著陳瀟,急得臉紅脖子粗,“就他這樣的,江家的上門女婿,彆說是他,就是江家家主江萬仇,也沒有資格讓我磕頭啊!”
“老二,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再犯病?你想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去死?”
齊耀文厲聲命令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下跪,磕頭,道歉!”
“大哥,你……”
齊耀武氣得牙根直癢癢,但也無可奈何。
齊家是傳統大家族,長兄為父。
現在老爺子還昏迷不醒,他不敢不聽大哥的話。
“哎!”
他長歎一口氣,不甘心的跪倒在地,衝著陳瀟咣咣咣磕三個響頭!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這位高高在上的齊家二爺,性如烈火的漢子,竟然真的給陳瀟磕頭下跪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
“陳先生,我二弟已經給您磕頭道歉了,不知您對他的表現,還滿意嗎?”
齊耀文低聲下氣的問道。
“馬馬虎虎吧。”
陳瀟雲淡風輕道。
齊耀武站起身來,他惡狠狠的瞪了陳瀟一眼,心中有一萬句臟話,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那還有勞陳先生現在為我父親驅除那母蠱。”
齊耀文又道。
“現在還不行。”
陳瀟搖著頭說道,“母蠱比子蠱頑劣太多,可沒這麼好解決。”
“小子,你又耍我?”
齊耀武眼睛瞪得像銅鈴,老子頭都磕完了,你又告訴我不行?
“你急什麼?我隻是說不好解決,又沒說我解決不了!”
陳瀟賞了齊耀武一記白眼,“如果你們相信我,待我回去配置好了解藥,送到你們齊家,你們要是不信,那此事就算了。”
“陳先生的本事,在下自然是相信的。”
齊耀文笑著說道。
這一次,就連齊耀武都沒有反駁。
畢竟,如果他不相信的話,那剛剛的頭就真白磕了。
“既然你們信我,那就先帶令尊出院回家等待,短則三天,多則七日,總之在令尊下次發作之前,我一定會將解藥送到府上!”
陳瀟說道。
“那就有勞陳先生了,陳先生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齊耀文裝腔作勢的說道。
“你先不用謝我,我的解藥可不是白送給你,是要收費的。”
陳瀟一本正經道。
“嗬嗬,這藥需要多少錢,陳先生但說無妨!”
齊耀文毫不猶豫的說道。
齊家財大氣粗,最不差的就是錢了。
“齊家不愧位列江海三絕頂,果然好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