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給陳亦珊和黃小曼耐人尋味一笑,頓時羞紅了臉,惱羞成怒的說“弄得以為你們沒跟男人睡過似的。黃小曼看起來那麼單純,那麼容易臉紅的一個女孩,如果不是去年年底讓我發現了,碰個正著,彆人說她有男朋友,她出去跟男朋友睡過,我都不會相信。”
說得黃小曼臊紅了臉,這話偏偏給一旁的同學黃秀聽了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亦珊知道黃小曼年齡小,麵子薄,連忙岔開話題,問胖姐說“你來廠裡了,王胖子沒來嗎?”
胖姐說“他剛才有來廠裡一下,去他們三組登記一下名字就走了,說是要和老鄉出去釣魚。我們要不要去逛街?這幾天是沒辦法正常上班了。我要不是來簽到,到時候拿個開門紅,我早上都不會來廠裡。”
陳亦珊問黃小曼說“小曼,你要不要一起出去?”
黃小曼搖搖頭說“我不去了,我要在這裡看著黃秀學車。”
陳亦珊和胖姐走出廠門口,來到陳貴路,她們每個攤位的看下去,不時看看彆廠的樣品,問問工價,比較一下那個廠的工價比較高。
中午,陳亦珊和胖姐在外麵吃炒飯。今天飯店開門的比昨天多了起來。吃完飯,是胖姐搶著去買單的。走出飯店,陳亦珊去小賣鋪買了兩支五羊甜筒,和胖姐邊走邊吃,兩人走向草尾善堂。
今天善堂人好多,每個角落都有人遊玩。陳亦珊和胖姐在裡麵到處走動時,突然胖姐指著不遠處,長廊亭子中一對母女的身影說“那不是劉微嗎?”
陳亦珊說“好像是。我們過去瞧瞧?”
兩人走近了,才看清真的是劉微。
隻見劉微紮著頭發,露出白白的脖子,身上穿著一件天藍色大肚孕裝裙,腳下是一雙小白鞋。她身邊的小女孩六七歲,模樣長得跟她很像,梳著兩條小辮子,長相清秀,身子瘦弱,穿著一件牛果綠色長衫裙,外麵套著黑色小羽絨服。她們母女坐在石桌旁的石凳子上,正低著頭吃著炒麵,沒有注意到陳亦珊兩人走來。
陳亦珊和胖姐都上前打了招呼,互說新年好後,陳亦珊問“這是你女兒嗎?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是我女兒。”劉微跟身邊的小女孩說“叫阿姨。”
“阿姨好。”小女孩甜甜的叫了一句,一開口發現她少了一顆門牙。
劉微說“我老公出去打牌去了,我帶著女兒出來玩,中午沒回去做飯,在外麵買了兩個炒粿條,你們吃過沒?”
陳亦珊兩人都說吃過了。三個人聊了大半天後,小女孩吵著說要回家去看電視了,劉微隻好依她,和兩人分開,獨立帶著女兒回去了。
劉微走後,胖姐說昨晚沒睡好,要回宿舍去補覺了。陳亦珊說那我也回家去了。兩人一起走,在溪北橋分開,胖姐回廠,陳亦珊往東林路走。
在經過溫曉紅家樓下時,陳亦珊上去看看溫曉紅,和她聊了一會天就走了。
陳亦珊回到家裡,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沒事看起書來。晚上一個人隨便煮了一碗麵條吃。七八點鐘時,黃小曼帶著黃秀過來了。
陳亦珊放下書,和她們聊了起來,她問黃秀平車學得怎麼了?
黃秀斯斯文文的,聲音弱弱的說“還行,現在學習踩車,走直線。”
陳亦珊笑笑說“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到了九點多,兩個女生就走了。陳亦珊繼續看書,她現在正在看池莉的來來往往,快要看到大結局了,看到深夜十二點多都舍不得放下書。
初九,廠裡開始有人上班,但是人員極其不穩定,陳亦珊半做半停,到了下午五點鐘,她就下班走了。
這樣的日子延續了好幾天,聽說過了元宵節,廠裡就能正常上班,晚上也要加班。
十五這一天,廠裡放假一天,上午陳亦服和黃小曼,黃秀坐車來到翠風岩,她們去山上遊玩了大半天,走累了,去茶攤租了一套茶具,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泡茶喝。
黃小曼和黃秀是潮汕女孩,從小學會衝功夫茶的,所以泡茶的工作交給了黃小曼。
這幾天相處下來,陳亦珊跟黃秀混得相當熟了,彼此有說有笑。要知道,黃秀可是一個內向的女生,不善言談,和不熟悉的人根本說不了笑。
三人在喝茶聊天時,陳亦珊看到了那個經常出去賣的女人藍潔,隻見她和兩個同樣濃妝豔抹的女人在遊玩。藍潔也看到陳亦珊,臉上浮現笑容,正要向陳亦珊三人走來。
陳亦珊馬上板起臉,彆過頭,裝作沒看到她。
藍潔知趣,停住腳步,沒再過來。陳亦珊心裡冷笑說“你對我做過什麼,心裡沒點數嗎?還好意思要過來說話。”
藍潔和兩個女人走開後,陳亦珊也不想在這裡待了,她怕藍潔去叫那兩個小混混來找她麻煩,還了茶具,她們三人下山坐街車回去了。
三輪車在陳店溪北橋下了車,陳亦珊帶著黃小曼和黃秀去溪北菜市場買菜,準備回家做午飯吃。
回到家裡,陳亦珊做主廚,兩個女孩打下手,做了三菜一湯,簡簡單單吃了一餐。
飯後,黃小曼和黃秀搶著去洗碗,陳亦珊隻好由她們去,不過她先去泡了一壺好茶。
洗完碗後,兩人過來沙發坐著和陳亦珊聊天。
陳亦珊看著黃秀,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青春活力,不由生出一種青春真好的感覺。她問黃秀說“你讀書時,談過戀愛嗎?”
黃秀淡淡一笑說“沒有,有很多男生給我寫過情書,我看都沒看,給我扔進垃圾桶了。不過,我交過一個筆友,給他寫了三四年的信。他是外地的,我們沒見過麵。一年前我們就沒再寫信了。”
陳亦珊說“交筆是不是挺浪漫的?”
黃秀說“我們又不是談男朋友,隻是聊一些身邊的所見所聞,那有什麼浪漫。”
突然,陳亦珊手機響了,接聽起來。隻見她在電話裡說“是真的嗎?太好了。”她高興得跳起來。
黃小曼和黃秀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詫異,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激動,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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