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看向王博。
可王博壓根不敢抬頭跟她對視。
“舅媽,咱們就事論事,雖然孫神醫沒有治好表姐的病,但也不應該被粗魯對待吧?”
秦夭夭認真道。
李玉蘭撇撇嘴,“乾嘛?他沒治好我女兒,我還要跪地上給他磕三個響頭不成!”
秦夭夭反駁道,“磕頭自然是不必,但也不能如此無禮啊!”
李玉蘭冷笑連連,“不過是沒本事的庸醫而已,我就算是無禮,也是他罪有應得。”
秦夭夭看向一旁的王濤,“舅舅,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水平高的神醫,定然需要禮待!而庸醫,自是不配得到尊重!”
王濤說道。
“嗬嗬!”蘇晨冷笑一聲,“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此話一出,王家人頓時怒目而視。
“混蛋!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王濤猛地從沙發上站起。
他渾身暗勁鼓蕩,氣勢驚人,似乎隨時要出手一般。
蘇晨卻麵不改色,繼續冷聲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治不好病人,就要被如此對待,以後還有人願意來你王家診治?”
李玉蘭狠狠瞪蘇晨一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王家廣發邀請帖,自然有更多人前來!”
“那也隻是貪名圖利的庸醫而已!”蘇晨冷冷道。
說完,他轉身看向孫仲景。
“孫老,咱們走吧!”
“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
“有些人,或許不該死;但他家人想她死,那也沒有辦法!”
蘇晨說完,便轉身離去。
他心中厭煩王家人,實在不值得他出手。
孫仲景歎口氣,跟著蘇晨離去。
秦夭夭臉色難看,恨恨地看自己舅舅、舅媽一眼。
“你們就亂來吧!我好不容易叫來一個大神醫,就被你們這樣氣跑了!”
李玉蘭和王濤一愣。
“神醫?哪裡有神醫?”
李玉蘭問道。
秦夭夭氣得跺腳,“蘇晨啊!蘇晨就是大神醫!”
“周晚秋的父親周平江,孫神醫治療失誤,是他救好的;我暈倒那次,孫神醫沒辦法,也是他出手我才活下來!”
“這次,我就是想讓他來給表姐治療一下,結果就被你們這樣氣跑了!”
王濤臉色陰晴不定。
“誰知道他是神醫啊?你也不早說。”李玉蘭嘟囔道。
秦夭夭冷聲道:“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們給孫老道個歉,便讓蘇晨給表姐治療……”
聽到這話,李玉蘭頓時叫起來。
“什麼?這個蘇晨,還要我們給孫仲景道歉,不可能!”
“那個孫仲景,本來就是個庸醫。想讓我們給他道歉,門也沒有!”
李玉蘭滿臉不服氣。
秦夭夭一臉怒火,“那你們就等著天上掉神醫吧。你們就祈禱,能在我表姐發病前,能找到神醫吧!”
李玉蘭撇撇嘴,“嗬嗬!一個年輕人而已,能有什麼真本事?還想拿這事逼我們道歉,想的美!”
秦夭夭不再說話,氣呼呼轉身離去。
“哎!夭夭,你這就走了?”
王濤還開口問一句,“你不是帶人來看你外公的嗎?”
秦夭夭聲音遠遠傳來,“不看了,您就讓我外公繼續藏著吧。你們記得,把他的茶杯拿給他,都快涼了。”
王濤與李玉蘭麵麵相覷,一起看向桌上。
王興祖的茶杯,還在冒著熱氣。
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這茶杯,王興祖一般不離手。
現在就在桌上放著,還冒著熱氣,就說明他剛離開沒多久。
“估計夭夭已經看出來,咱爸是想擺架子,故意拿捏下蘇晨。”
王濤臉上有些尷尬。
“看出來又怎麼了?”李玉蘭不屑道。
王博在一旁提醒道,“媽,這次是人家表姐夫和表姐壓根不想見我爺爺,你們拿捏了個寂寞!”